,只見那人已端坐回自己的馬上,左手抱著孩子,右手卻拿著一把熟悉地彎刀。
百衛長眨了眨眼,臉色又青又白。他已認出那正是剛才還掛在自己腰間的彎刀。
言子星抽出刀看了看,又插回鞘裡,扔了回去,淡淡地道:“刀不錯。”
百衛長接回自己的彎刀,額上冒出一滴冷汗。
西厥人十分悍勇,並且重英雄惜英雄。他並不會因為言子星的武工力高明莫測而心生懼意,反而充滿敬意。只是對方那淡定自若、並始終冰冷地氣勢,讓他心裡忐忑。
他看了言子星等人一眼,終於掉頭回去稟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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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會客室裡的留言,真的非常感動,淚結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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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業聽說大帳外有一名叫言子星的人求見,心裡微微一驚。
他自然知道言子星是誰。當初他去明國向北堂王‘求援’時,曾在遙京見過那少年一面。四年前西厥與明國的大戰中,正是那個少年在巖城城頭一箭射死了拓跋真青梅竹馬的好友,也是其最倚重地大將先翰。
言子星是老北堂王的幼子,現任北堂王的麼弟。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秦子業卻千方百計打探了出來。去年言子星與拓跋真一起在大風雪中失蹤後,秦子業十分擔心,到處暗中尋找,但奇怪地是,這兩人竟好似從草原上消失了。如果不是這次偶然得到二王子的下落,只怕他們和北堂王府的人一樣,還在沒頭蒼蠅一樣地亂轉呢。
不過拓跋真回來後卻彷彿不記得自己失蹤時的事情了。阿素亞給他診脈後判斷,拓跋真失蹤那段時間頭部好像受過重創,淤血壓住了部分腦部經
穴 ,現在淤血消散,原本堵塞地經 穴 恢復正常,重新疏通,卻洗去了前段時間的記憶。
這種事雖然神奇,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秦子業並不關心拓跋真失蹤地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只要二王子回來就可以了,草原上的大業還需要他來完成。
可是這次拓跋真回來,似乎改變很多。一般人可能沒有感覺,但秦子業跟隨他多年,二人亦主亦友,相知甚深。
從前的拓跋真霸道凌厲,鋒芒畢露,是草原上的搏塔圖宏,別說大王子等人,就是老汗王對這個兒子也顧忌幾分。雖然四年前拓跋真率領二十萬大
軍
在明國失利,威望受損,但從靈州掠回了大量的戰利品,在西厥貴族中的地位卻沒有下降。去年拓跋玉之所以能誣陷拓跋真成工力,其中未必沒有老汗王的顧忌之心,借刀殺人。
對狼來說,即使是親生兒子,也是搶食的。
但這次拓跋真回來,卻內斂許多。威而不露,重而不顯,越發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他的這種變化,對於草原大業來說是好事。可是秦子業卻隱隱發現,拓跋真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他的眉宇總是緊蹙,嘴角總是輕抿,望著遠處的目光,犀利中總是帶著一絲似有若無地輕淺溫柔。那溫柔彷彿是思念,又彷彿是一種無
法 掙脫地牽絆。
這些也是秦子業朦朦朧朧察覺的,他暗中 警
惕,直覺告訴他,拓跋真心底深處這一絲莫名地溫柔,很可能會成為他未來草原霸業中的巨大阻礙。
他暗中憂心,幾次三番地試探拓跋真,卻都被擋了回來。
他知道拓跋真不想說的事情,自己無論如何是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