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文昭於死相聯。
在大軍起程的前一天,幽冥宮十二位長老,除去天機長老留守幽冥宮,其他的十一位長老,全都動手趕往北荒。
這也是絕傾殤第一次看到十一位鬚髮白鬍的長老,都身著灰白色的長袍,滿頭白髮,周身都被強慮的王者罡氣籠罩,他們迎風站在各自的坐騎上,居高臨下的瞰俯著眾人,猶如王者臨駕。
“怎麼,不去向雲棋告辭?”就在絕傾殤抬眸看著高空迎風而站的十一位長老時,水楓染輕佻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這一別,少則數月,多則數年。”
絕傾殤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水楓染,挑著娥眉,道:“只怕他並不願意見我,還是免了吧。”
她和雲棋,並不是要好的朋友,她離帝都,雲棋沒必要來送她,她也沒必要,去向他告辭。
而此時,一抹襲竹青色衣衫的雲棋,正站在距離皇城最近的一家茶館的三樓,凝神看著乘坐在坐騎停留在皇城外的那抹身影上,褐色的眸子裡浮閃著道不清的神色。
她這一去,能否安然回來?
“那,玄琴呢?”聽絕傾殤毫不猶豫的拒絕,水楓染眯了眯華光熠熠的眸子,淡然道:“也不向玄琴告別?”
“幾日前,已經向他告過別了。”那日聽琴,絕傾殤已經向玄琴告過別,並讓玄琴不要來送送她。
畢竟,在玄琴的面前,她是男兒的身份,雖然,她現在也是男兒裝打扮,可和水楓染站在一起,不難猜出她的身份。
水楓染瞥她一眼,不在說話,看向坐著坐騎趕來的星子曜。
絕傾殤一看到星子曜,便滿心不爽,一個轉身,倚在飛天靈虎的身上,閉上雙眸,懶得去看星子曜。
就在這時,一道隱隱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主子……”
絕傾殤媚眉微蹙,睜開雙眸循看去,便見李安鴻乘著坐騎快速的趕來,她心中一疑,李安鴻的傷勢還未好,難不成,也要去北荒,那不是送死?
“安鴻見過宏王殿下,星少主。”李安鴻在幾人五米外的距離停了下來,向水楓染和剛趕到的星子曜行禮,然後,才看向絕傾殤謹敬道:“主子前往北荒,安鴻豈能安樂於帝都,請主子允許安鴻與主子一同隨行。”
絕傾殤半倚的身子,坐了起來,看著臉色仍是泛著白意的李安鴻,沉聲道:“安鴻,你傷勢未愈,不宜隨我一同前往北荒。”
以李安鴻目前的傷勢,去並荒抵禦獸潮,無疑是去北荒送死。
“安鴻,心意已定,還請主子允許。”李安鴻不改來意,他就是因為知道去北荒危險,所以,他才要追隨在絕傾殤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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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極北之地
“既然當我是主子,那就該服從我的命令。”見李安鴻執意,絕傾殤娥眉一蹙,冷聲道:“若你連主子的命令都不能服從,又談何追隨?”
李安鴻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看著冷若冰霜的絕傾殤,頓了頓聲,執意道:“主子,你就讓安鴻追隨你一同去吧,我會保護好……”
不等李安鴻把話說完,絕傾殤便揮手打斷,眯著雙眸看向城東的方向,道:“安鴻,你認我為主,便那要聽從主子的安排,現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
聞言,李安鴻眸子裡閃過一抹亮光,忙道:“請主子吩咐。”
絕傾殤面色嚴肅的跟李安鴻道:“我要你留在帝都,護我孃親的安全,不要讓她陷於危難,這比你隨我去北荒的任務,更加艱鉅。”
絕傾殤現在什麼都不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她一離開帝都,李氏幾母女,就會對她母親下手。
雖然,她把帝滄瀾派來保護她的暗衛,留下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