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伊貝爾眯起眼,這裡的侍者都是經過訓練的,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那個侍者和東辰雲之間,難道認識?
“是。”東辰雲的客房位於這個房間的最角落,一路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安靜的走廊相比於前面的宴會,像極了與世隔絕的安靜。門口守著侍衛,東辰雲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走進房間。
侍者恭敬地站在門口。
“愣著幹什麼,進來啊。”東辰云為侍者的笨手笨腳覺得好笑。
“這個……”侍者站著不敢動,不知道該怎麼做好。
低沉的笑聲從東辰雲的唇間流出:“我說,你如果不進來幫我換衣服,單是我自己動手,恐怕會浪費很多時間,耽誤了你們殿下的宴會,你承擔得起嗎?”聲音雖然含笑,可隱約有些威脅的意思。
侍者的眼中閃現出不可思議,他似乎不敢想象,剛剛還溫文儒雅的男人,後一刻竟然如此調侃他。
“東辰先生讓你進去你就進去。”門口的侍衛開口,聲音冷卻,總不能怠慢客人。
在這個城堡裡,侍衛是軍人,在羅斯蘭國的軍人有著一定的職位階級,所以他們是受人尊重的,而侍者的職業等級是最下等的,偏偏這個侍者又低著頭,讓人有些輕蔑。
“是……是……”侍者磨磨蹭蹭的進去,緊接著砰地一聲,門應聲關上,下一刻,侍者被男人抱進懷裡。
“想你了。”男人磁性的嗓音訴說著思念,聲調深情而濃烈。
“滾開。”侍者也就是雲寒昕,推開東辰雲,不同於剛才羞赧中帶著一絲害怕的眼神,凌厲的視線正視著男人,不說話,只是雙手環胸,靠在一邊。
東辰雲也不生氣,自顧的脫起衣服:“你怎麼來了?”
“任務。”雲寒昕吐出簡單的兩個字。
任務?東辰雲已經找出一套便服,水銀色的毛衣,搭配著黑色的羊絨大衣,“火焰盟的任務?”雖然疑問,但是男人非常肯定,那麼,這個任務肯定跟他有關。
雲寒昕走進,雙手猛地掐住男人的脖子:“你猜猜,我該放過你,還是該接受這筆事成後的金額?”吐出的熱氣直撲男人的臉龐。
東辰雲咳嗽了幾聲,掰開雲寒昕的手:“我有個建議。”
“我不接受別人的建議。”雲寒昕冷冷地道。
“可我不是別人,我是……”東辰雲湊近雲寒昕耳邊,“你的男人。”
雲寒昕的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冰冷的槍指著男人的腹部:“你說什麼?”
東辰雲鬆開手:“ok,我是你的戀人。”
雲寒昕冷眼看著他:“這件事,回去之後再跟你算賬,現在,你的情況是怎樣?”
東辰雲聳了聳肩膀,再一次脫掉穿好的衣服,然後來到浴室,放滿水:“就如你看到的一樣,羅斯蘭國的皇太子對我很是照顧。”一條腿踏進浴缸裡,感受著水溫,東辰雲回想著雲寒昕剛才的話,“伊貝爾買兇想殺我?”
難怪之前,他半開玩笑的說,害怕就中有毒的時候,伊貝爾的臉色一下子僵硬了下來,原來他當真有這個想法。
“不知道是你做人太失敗,還是火焰盟的帽子夠大。”雲寒昕跟著來到浴室,“尤利的事情,你應該沒有什麼訊息。”這是肯定的,這個男人在這裡被關了兩天,連半點自由也沒,怎麼可能查到尤利的下落。
“那倒未必。”東辰雲整個人躺進浴缸裡,“至少我知道,羅斯蘭國的國王賽德還好好的活著。”只要國王還好好的活著,即使立了皇太子,到時候也可以廢掉,“寒。”東辰雲突然正經的看著雲寒昕,“如果我要現在就回去,你會答應我嗎?”
“你說呢?”雲寒昕反問。
也是,東辰雲嘆了一口氣,明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