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順口又道:“適才進來向狄城主請示節目排演的那名小娘子,也極不錯。曹某一直想娶位宋女為第四房妾室……”
“那位小娘子也姓趙,當然,不是帝姬……不過她也有個封號‘舞陽郡主’。”
“那個……先前晉見淵聖皇后時,為我等斟酒那位侍女,總不會是皇室了吧?”
“那個啊……她的確不是皇室,此女名餘羞花,目下正服侍本城主。”
“曹……曹某有些內急,先……先失陪,恕罪、恕罪……”
後宮閣樓那邊,嬛嬛秀美的臉蛋潮紅,胸脯起伏,一個勁地問朱皇后與諸姐妹:“行不行?我適才唱得行不行?這麼多觀眾,我覺得聲音都打顫了,腿都有點軟,還好是坐著……”
趙串珠笑嘻嘻道:“二十姊唱得很好啊,看下面觀眾的反應就知道了。”
趙圓珠靈動的雙眸朝文官閣樓那邊一瞟,咬著嬛嬛的耳朵道:“二十妹唱得如此情真意切,可是心有所感?”
剛剛卸妝從舞臺下來的趙玉屏,邊扣耳墜邊嫣然道:“我就圍坐在二十妹身旁,她那雙眼珠子。可是半分不錯地盯著那個方向那個人,因此才能唱得如此柔情百轉吧。”
嬛嬛既羞且喜,嘴裡卻道:“先賢有言,詠曲以‘寄情’為上,先有情,才可傳情,你們胡亂猜測什麼。”
總導演趙檀香也半是解圍,半是給予肯定讚道:“柔福將此曲演繹得很好,唱出了我們女兵的心聲,頗有幾分繞樑三日之感。”
可惜我還不是女兵啊!嬛嬛輕嘆。瞥了珠簾後的麗影一眼。正是皇后,阻止了她數次應徵之舉。
珠簾後很安靜,今夜發生了太多的事,不光三國使節要好好消化。同樣也需要她這位皇后好生思量……
……
觀演閣樓裡發生著各種小插曲。而大舞臺上。則在上演著一出情景劇。
故事的主角,是郭大石。時間,則是天誅軍夜破太原之後的翌日。
郭大石接受了出使真定金軍大營的差事。從補充師營地趕回平定城,在平定府衙交接了符信。郭大石回到自己新婚不久的家裡,繼娶的妻子辛玉奴已經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她幫扶丈夫卸下嶄新的皮甲,服侍他盥洗後,端上酒肉菜蔬。郭大石端起酒碗猛喝了兩口,聽辛玉奴說起因得他回來的信太晚,家裡的肉類已盡,又來不及去集市,便到隔壁的周家借了一塊牛腱膀,給他燒製晚餐。
郭大石愣了一下:“你說的是周定遠副都頭的孀婦楊氏?”
“是啊,楊氏妹妹也可憐,新婚不過數月,周副都頭便戰死,她又有了身子。好在軍主對這些戰死兵將照看撫卹甚厚,周副都頭又定為一級烈士,葬在英烈峰烈士陵園,按月有卹金贍養家眷。宋妹妹說她一定要把周都頭的骨血養大,將來承繼周都頭的宗胤。”
郭大石神情激盪,將酒碗一放:“娘子,你去請楊氏過來一下,俺有話告訴她。”
辛玉奴起身去請鄰居,郭大石把房門院門開啟——宋氏是新寡之婦,這樣示人光明。
郭大石端著兩碗酒站在房門外,當辛玉奴陪著素服的楊氏來到自己的院中,他讓辛玉奴接過一碗酒捧給楊氏:“周家嫂子,俺告訴你一件大事,太原府城已經克復,上萬金賊盡數授首,金賊巨酋銀術可被陣斬。從太原到平定的各府縣城池全部歸屬天誅軍。定遠大哥英靈不遠,應該為此欣慰了。”
宋氏也是汴京被俘計程車女,其夫死於戰亂,在隨著易水之畔被解救的數萬宋俘,一同前來天樞城的路上,與周定遠相識相扶,後定居成婚。她合著郭大石的祈詞,把酒灑在地上,祭奠再婚的夫婿。
郭大石捧起酒碗,飲了一口繼續說道:“如今金軍數萬兵臨井陘關,俺奉府君之命,前往執行任務。沙場無情,萬一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