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我沒睡。”
老太太在裡面說話了。
賈赦無奈,只好進去。
“可有什麼訊息?”
“沒有,連兵部都不知道前方的情形,皇上都五天沒有上朝了。”
“唉,不管怎麼樣,倒是有個信兒啊?若是珉哥兒在卜奎,興許就沒有這事兒了。”
“即便是珉哥兒在,怕也是沒什麼辦法。如今,卜奎也是難保呢。”
“如此說來,璉哥兒豈不是也危險?”
“自然是如此了,整個府兵團,怕是都要在劫難逃。”
賈赦說著,竟然流出眼淚來。
以往,他對於賈璉總是看不順眼。只是在賈璉到了府兵團之後,才漸漸地不再訓斥了。
等到賈璉了卜奎,尤其是去年取得了南溫都拉大捷之後,他就對賈璉寄予了更大的希望。
現在賈赦發現,自己還是很想念這個兒子的。
聽到賈赦回來了,各房的人,就都悄悄地來了。都想盡快得到最新的訊息。
一聽到事情還是如此,就只好失望地離開了。
就在他們要走的時候,一個穿著軍裝的人來了。
下了馬,人們認了出來。正是以前來過的野渡居留守班的班長張德財。
“老祖宗在嗎?”
“在在在,在屋裡呢。”
賴大一見是張德財,就知道他一定是帶來了什麼訊息。急忙給領了進去。
“老祖宗,我來給報平安了。你家璉二爺有信來,說家裡人都好,叫你們不要惦記。”
張德財說著,把一封書信遞給了賈赦。
這是賈璉以府兵團的名義,透過軍臺六百里加急,在發給野渡居留守處的信中,一塊兒帶回來的家書。
“快說說,璉哥兒在信裡怎麼說的?”
老太太一下子精神起來,身子也坐直了。
“璉哥兒說,咱家的府兵團打了勝仗,把韃靼人給打敗了。目前韃靼人不能南下了。叫咱們放心。”
“韃靼人不關咱們的事兒,寶玉怎麼樣了?”
“璉哥兒說,寶玉他們還都活著。目前他正帶著蟠哥兒日夜兼程,往家裡趕。他要回來見皇上。”
“蟠哥兒回來了,寶玉沒帶回來嗎?”
“信裡沒說寶玉,只說帶著蟠哥兒回來了。不過,寶玉、環哥兒和蓉哥兒都活著,沒事兒。”
“好好好,這就好,活著就好。謝天謝地,這回我就放心了。給璉哥兒寫信,叫寶玉他們回來,這個軍功,咱們不要了。誰愛掙誰掙去。好了,沒事了,你們也都別哭了。薛姨媽,這回你也放心了吧,璉哥兒信裡說了,正帶著蟠哥兒回來呢。”
“是啊,總算是放心了,倒是要好好謝謝璉哥兒呢。”
“這是哪裡的話,都是一家人,應該的。黛玉呢,哎呦,我的小心肝兒,別哭了,你身子弱,別傷了身子,寶玉沒事兒了。趙姨娘,你也別哭了,這不是說了麼,環哥兒也沒事兒呢。”
趙姨娘早就哭成了淚人兒,一時之間,想止都止不住。
“蓉哥兒媳婦呢?”
“蓉大奶奶沒來。”
“快點兒,到東邊兒去,告訴她一聲,也好叫她寬心,別傷了身子,記得也告訴珍哥兒一聲。”
“鳳哥兒呢?怎麼沒來,也去告訴她一聲,就說璉哥兒過幾日就回來了,不用惦記了。”
也難為老太太想的這麼周到,該告訴的,竟然都想到了。
“老祖宗,信兒送到了,我就告辭了。”
老太太剛才這一番安排,別人都插不上話,這會兒張德財才有機會說告辭了。
“慢著,鴛鴦啊,拿一兩銀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