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缺了一把金柄匕首。
兩側高高的朱雀燭臺如舊,通地的軟席子上鋪著的長絨羊毛地毯也如舊。
哦,仍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榻旁多了一隻圓腹窄口的長陶瓶,內裡插了幾枝鮮翠欲滴的紅梅,在這臥房之內悠悠散著清香。
那人將她輕輕丟上臥榻,扯去她腰間的絲絛,幾下便扒了她的衣袍。
小七的臉頰紅得要滴出血來,明知他的心思,卻仍舊硬著頭皮問道,“公子要幹什麼?”
那人不言,將她翻過身去,長長的絲絛便牢牢地將她的雙手縛在了身後。
小七心裡驚駭,想去掙開雙手,“公子不要罰我!”
她最怕這樣的罰。
在這座青瓦樓裡,她有無數次被縛住雙手捆牢胸脯,也有無數次被那粗糙的麻繩穿過股間,勒進皮肉。
因了她的背棄,他曾施加過無數次這樣的懲罰。
她的臉陷進了溫軟的錦衾裡,一絲不著使她微微戰慄,她看不見身後的人到底是什麼神情,是慾望,是憐惜,還是隻有憎惡和報復,也不知他是不是還似當初一般只把她當成了一個禁臠。
她用力掙著。
但那人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喘息益重,他說,“小七,我沒有罰你。”
她不信,這怎會不是罰呢?
她此時不得自由。
她眼裡沁出淚光,“公子是在罰小七。”
忽而他的吻落上了她的脊背,激得她起了一身細細密密的疙瘩。
他仍舊說,“不是罰。”
小七心裡一安,低低喃道,“公子,小七害怕......”
她細聲求道,“小七願意侍奉公子......”
她想說,小七願意侍奉公子,但請公子放開她的雙手。
若被縛住,她會覺得自己像一隻被捕獲的獵物,像一個無法反抗的容器。
驀地被那人翻過身來,她的雙臂被壓在身下。
他已經寬衣解帶,裡袍領口半敞著,露出了一塊結實的胸膛,肩頭亦被勾出一段有稜角的骨形。
他垂著眸子,摩挲著她的臉,他說,“小七,我愛重你。”
他從未與她說過“愛重”二字。
從未。
可他卻又重重地一嘆,“為什麼嫁我的人不是你呀!”
小七心頭一軟,不再計較到底得不得自由,輕聲軟語哄道,“小七會一直陪伴公子。”
他眉峰蹙著,那白皙修長的手在她身上緩緩地遊移,驀地欺身而入,撞得她緊鎖雙眉,溢位一聲壓不住的輕吟。
小七問道,“公子.....因表姐的話生氣了嗎?”
定然是罷?
若非如此,便不會與她“算賬”。
那人捏住她的下頜,逼她一聲聲地喊叫出來,但他的口吻卻是讚賞不已的,他說,“你今天做的很好。”
哦,那便好。
他又說,“這便是我喜歡的小七。”
小七便問,“公子喜歡的小七,是什麼樣子的?”
“是一個心有家國,能深識遠慮的人,卻也是個不服輸、不服氣,一個被欺負了也能張牙舞爪反擊回去的人。”
“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做蘭臺夫人。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做燕國王后。”
小七心中動容。
他不是第一次與她袒露心跡,卻是第一次似這般傾心吐膽。
原來在他眼裡,她竟這般好。
他一次次地憐愛她,“可我更愛重你這幅小女兒的情態。”
“愛重你的眸子,鼻尖,這不點自朱的嘴巴。”
他每說一處,那雙修長如玉的手便摩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