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呼聲起。
驚馬,城門,擠挨的人群,文弱計程車子,不能顯露的武功,不能閃避的情勢----沐昕身後,一對老夫妻顫巍巍等著過城門。
不過電光火石之間。
沒有思考與選擇的餘地。
要麼,在守門士兵面前,顯露武功生生勒馬,為避免馬驚踏傷人群暴露自己,要麼,生生受了這一撞,受傷難免,還是會引人生疑。
我一聲冷笑。
誰說,一定只有這兩個選擇?
手指一彈,一枚星碎流光飛射,準確飛入站在門西側較遠的一名守城士兵後頸。
誰說我們一定要暴露,或者一定要想辦法遮掩自己?
既然不能被你看見,那我就不讓你看見。
不想被發現的最好辦法,其實不是自己躲藏,而是擋住對方的眼睛,不是嗎?
星碎無聲。
與此同時。
正在接受查問的沐昕,和查問他計程車兵一齊愕然抬頭,驚馬驟至,那士兵張大嘴,一聲驚呼卡在咽喉裡。
“驚惶”的沐昕,似是已經失了方寸,無助的舉起衣袖,似想僅憑手臂的力量擋住奔馬,又或者,已是無能為力,只是盲目的遮住眼睛,便可不用眼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慘劇。
舉起的寬大的儒衫衣袖,擋住了他自己的視線,也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只有站在對面的我,看見他手指在袖後一拂,已點了那士兵穴道。
然後立即飄身而起。
飛月捲雲的姿勢,半空中一個優美的弧,藍影一抹,轉側一掠,便已一腳踢下紫衣騎士,反佔了馬背的位置,回首向賀蘭悠一笑,口型微動,似是短短說了句話,隨即毫不猶豫,打馬疾奔出城。
丟了馬的騎士從地上一翻身躍起,怒極正要去追,賀蘭悠頭也不回輕輕一擺手,那紫衣人立時怏怏止步。
而城門這裡,沐昕的身影剛一消逝,留下的棄善立即袖底手指微揚,兩枚幽光閃彈而出,無聲的解去那兩名士兵的穴道。
一切都只發生在瞬息之間,那兩名士兵穴道被點與被解,只是一剎,時間短到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站在當地,茫然四顧,“剛才那人呢?那瘋馬呢。。。。。。”
有嘴快的,目睹剛才奇異一幕的百姓正要說話,忽聽人群裡有人驚呼。
“啊,我的褡褳呢?我的褡褳到哪裡去了?”
“啊!我的銀子也不見了!”
“我的。。。。。。我的。。。。。。”
人群頓時宛如沸騰的粥鍋,紛亂噪雜,驚呼連起。那一直立於城門一側的谷王手下,此時時機正好的一躍上前,大喝:“定是有賊了!”
這番更是亂上加亂,所有人都在檢視自己的行囊衣物,還有人揪住身側人不放,吵著自己的銀子定是被人家偷去,一定要搜身,鬧得不可開交,那兩個士兵也被裹進人群中,被人浪擠得如波逐流頭昏腦脹,扯著喉嚨勸解喝罵呼喝安靜統統沒用,急得不停抹汗,徒勞的分開人群,再被人流裹入。
哪裡還記得剛才的馬和人?
谷王那個手下,猶自嫌不夠亂,突指著賀蘭悠一行人大喝:“這群人來得蹊蹺,莫不是和賊一夥的!”
此言一出,驚亂的百姓立即如被提醒,做恍然狀,紛紛道:“對。。。。。。這些人一直杵在城門口,瞧著就奇怪。。。。。。”
“定然是合夥了來偷東西。。。。。。”
“搜他!”
便有性子暴烈的,喝罵著便衝向幾人。
當先幾人,看出賀蘭悠是這群人的首領,怒罵著衝到賀蘭悠馬前。
一直在城門外看著這一切的我,本來正在讚歎咱們山莊出來的人都配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