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從沒見過哪個女子,可以那般,驕傲凌駕於一切的笑……那是。。。。。。金剛石般的璀璨笑容,金剛石般銳利的。。。。。。殺機。。。。。。懷素,你那時,是要殺我的吧?”
他的手指下移,撫上我的眼睫。
“半年相伴,你愛上我,對不對?可是為什麼,愛不能到老?湘王宮前你看我的眼神,我永遠也不能忘,懷素,你告訴我,那時的火,和今日之火,在你以後的一生中,哪樣會令你記憶得更為清楚?”
他喃喃相問,卻並不等待我的回答,指尖緩緩,覆住了我的唇。
“啊不,不要回答,我不要聽你的回答。。。。。。我已經有點害怕你這張嘴,會冒出什麼刀鋒似的答案來,那些話,會先傷了你自己吧?傷人傷己,你卻還是要做,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心軟一次?”
他指尖轉向我的發,溫柔輕輕相撫。
“今生,你會和誰有結髮之緣?我多麼希望是我啊。。。。。。你告訴我,會麼?會麼?。。。。。。呵,又是一個我不想聽見答案的問題。。。。。。你們在臺下,如此情濃,懷素,懷素,你為何殘忍若此?”
我注視他幽幽如燃冥火的眼神,黯然一笑,知道他想必也受傷了。
舞陽之火,攻心之術,以虛幻火焰的躍動,帶動人心之脆弱之處,自溺回憶迷失之境,賀蘭悠這般武功,怎會輕易著道,除非他已受傷損,心志浮動,才會為舞陽之火所趁。
這些話,想必在他心中,當真埋了許久許久,若不是今日為舞陽陣所困,只怕他會深藏至死去罷?
許是我的眼神太過沉默,他終於緩緩放開手,笑道:“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緣也,命也,是也,非也,不過無人處薄愁一斛,私下時醉笑一場罷了。”他靠上一方巨石,斜睨著我,“舞陽之陣,不過如此,懷素,懷素,你既來者不善,又何必惺惺作態?”
我望定他,緩緩道:“彩雲易散琉璃脆,只是,當時,已惘然。”
嗆!
一泓碧水自豔紅火光中躍起,宛如九天之水貫落紅塵,直落,賀蘭悠胸膛。
他含笑佇立,火光獵獵衣袂飛飛,依稀當年湘王宮前,解衣微笑,眉目婉孌的少年。
我一笑,劍尖刺入。
火光噼啪聲裡,竟也能彷彿聽見劍鋒入肉的哧聲,極輕的巨響,照日短劍絕世的鋒銳,令血肉肌骨,不能成為任何阻礙。
血色殷然噴濺,卻不能於奇特質料的銀衣之上停留,如荷露般晶瑩圓潤顆顆滾落,落入虛火幻象之中,竟也如熱火遇水般,嗤嗤聲響不絕。
我一字字道:“此劍,以血還血,償艾綠姑姑之仇。”
不待他反應,劍鋒倒轉,匹練倒掛,刷的刺入自己胸口。
又一蓬血光濺起,全數噴落立於對面地勢稍低的他容顏上。
血色火色交織裡,我淡淡道:“我亦有罪。”
照日劍鋒入他胸口時,賀蘭悠微笑依然,並未動彈分毫,然而此刻他一個踉蹌,扶住了身側一塊巨石。
緩緩伸出手,他似是不敢相信般顫抖著手指,摸了摸臉,怔怔看了指尖血紅半晌,極慢的抬頭,望定我,慘笑道:“你。。。。。。你好。。。。。。”
我仰首,讓那一臉的溼意瞬間被烘乾。
“紅蓮業火燃盡有罪之人罪孽,不分彼此,何獨令你一人承擔?”
他如受重擊,捂住胸口,彎下身去,不住嗆咳,很久之後才抬起頭來,面上已恢復了平靜之色。
嘴角一抹譏誚的笑。
“好,很好,果然不愧號稱璇璣,算得好生清楚,便如對待陌路之人,不偏不倚不求不欠,朱懷素,我真不明白,你的心,是怎麼長的?紫冥教號稱陰狠,何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