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姐姐來了!”
水楓舞定睛望去,認了出來是初次來時見過的那幾個孩子中的一個,當初還管她叫哥哥來著。
低矮的茅屋裡一個農婦聞聲匆匆的走出來,還沒出來門口就罵道:“憨娃,你不去跟著先生學本事,就知道胡鬧,瞎嚷嚷什麼呀?”一抬頭看見軒離和水楓舞,頓時驚喜道:“哎呀,是小哥兒你們回來了,太好了,憨娃,快去告訴族長去!”
憨娃答應一聲,撒開雙腿一溜煙兒的跑了。
農婦迎上來,長年勞作被太陽曬得黑紅的臉上滿是親切的笑容。“上俺家去坐坐吧,走了那麼久的路也該累了,歇歇腳喝口水吧!”
她本是想上前把兩人拉進去的,可是看到兩人身上的衣服又遲疑了,最後就把一雙佈滿老繭的手往自己身上擦了擦,咧開嘴純樸的笑。
水楓舞知道自己兩人穿的雖不是什麼綾羅綢緞,可對於這些貧苦的鄉下人而言那也是極好的料子了,農婦想來是怕弄髒了他們的衣服。
不過打小在鄉下長大的水楓舞對這些樸實的農民是最親近的,笑眯眯的上前親親熱熱的挽了農婦的手:“這位大嬸子怎麼稱呼啊?”
農婦有點兒受寵若驚,聽吳家三兄弟說這兩兄妹已經是城主府的人了,在他們看來那可就是特別了不起,想不到人家竟然不嫌棄自己。聽了水楓舞的問題,農婦有些侷促的回答:“俺家那口子在他那輩裡排行老二,人家都叫俺吳二家的。”
水楓舞倒也爽快,張口就叫了一聲:“吳二嬸子!”
農婦頓時眉開眼笑,膽氣也壯了起來,很快就和水楓舞有說有笑了起來。
軒離微笑著站在一旁,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意思。青色的衣角輕輕鼓動,好一派瀟灑飄逸之像,看得幾個躲在一旁咬手指的小屁孩羨慕無比。
“二嬸子,我家爺爺最近在忙什麼啊?”水楓舞挽著吳二家的走在前面,軒離走在後面,幾個人一起往吳老六那裡走,後面還遠遠地綴著幾個好奇的孩子。
“嗨,這六叔也真是的,你們不是想把他接進城裡嗎?可他死活不肯,大家夥兒都去勸了可就是不頂用,老六叔倔脾氣一上來,那是誰也拿他沒轍的。最近天天悶在家裡,也少出門,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東西。”提到吳老六,吳二家的就是滿腹的牢騷。
要是她有那麼好的福氣,能被人接到城裡頭享清福,那恐怕做夢都要笑醒的,誰想那老頭一口就拒絕了。
他們還沒到吳老六家,得到訊息的族長已經帶著好幾個人趕過來了。一見兩兄妹老族長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可算把你們給盼回來了,要知道,上會得了你們那麼大的好處,大傢伙心裡都不安生,老想著要好好答謝你們,可就是不敢跑去城主府找你們啊!”
水楓舞聞言笑得眉眼彎彎:“族長爺爺好!族長爺爺這話見外了,要不是你們幫忙,我們兩個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機緣不是,說到底咱們互相幫助唄,說答謝這種話那可就生分了。”
族長左邊是一個山羊鬍的老者,想來在宗族裡地位不低。聽了水楓舞的話後,這老者一手捋著山羊鬍子,眯著眼睛慢悠悠地說道:“話是這麼說,但那可不是小數目啊,不好好答謝你們,怕是大傢伙心裡頭過不去啊!”
“是啊是啊,”後面的人頓時七嘴八舌的吵嚷起來。
說實話,見識了莫府裡面的爾虞我詐,明謀暗計之後,見到這樣淳樸善良的鄉親們,不管是水楓舞還是軒離,心裡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軒離想了想,拉過水楓舞,背對著眾人打手勢,嘴上卻壓低了聲音:“要不然就請他們幫忙蓋新房吧,不讓他們儘儘心,怕是這群淳樸的漢子們會於心不安的。”
水楓舞在心裡大大的鄙視他一番,裝啞巴就裝啞巴,打著手語說著話,他也不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