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那殿口就在齒叢內,別驚動裡面的喪屍。”
下到谷底後,蘇挽主動把方文抱在自己懷裡,以免影響文崢的戰鬥力。她身後揹著包,只能讓文文像白天一樣趴在胸前,小孩也覺察出此行驚險,老老實實地靠在蘇挽肩頭不出聲。
“這麼大的地方,真有喪屍,不得上千個,光咱們三個,還是趁早跑路吧。”郭海嘴裡開著玩笑,抬手推開了那道緊閉的殿門。
“吱——嘎——”沉重的殿門緩緩開啟,迎面撲來一股帶著怪味的潮氣。
“蘇挽,你有沒有覺得這股味道很熟悉?”文崢開啟手電,照向大殿深處。
“你是說屍臭味?”蘇挽使勁嗅了嗅,“是好像在哪聞過。”
“不光是屍臭,還有一股海水的鹹腥味。”
“你們唧唧歪歪說什麼呢?”郭海不耐煩道:“有話出去說,在這聊天合適嗎?”
蘇挽看著頭頂懸掛著的一個個神態各異的獸骨,還有眼前一道道血紅色的厚重垂簾,小聲說道:“喪屍聞到活人的血肉氣息不是應該行動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咱們才到入口,恐怕這大殿裡面別有洞天。”
文崢用匕首挑開第一層垂簾,露出石桌上面的鏤空石鼎,當中供奉著一團形似心臟,看著黑乎乎的腥臭肉團,石桌下面趴伏著一具五體投地形似跪拜狀的人形骨架。
“這是祭壇?難道每一道垂簾後面都有一個祭壇?”蘇挽用刀鞘碰了碰腳底匍匐不動的骨架,“這人不會是趴在這一動不動餓死的吧?要不怎麼會是這個造型?”
“你管他什麼造型,我看這個部落裡的人都跟瘋子沒什麼區別,一個個瘋言瘋語的。”見不著喪屍的蹤跡,郭海也不像剛進入骨殿那樣謹慎了,隨手掀開一道道垂簾朝後走去,“這簾子後面也沒什麼稀奇,全是一個石鼎配一架死人骨頭,哪有喪屍,蘇挽,不是你聽錯了吧。”
“不可能!”蘇挽忍不住提高音量,“每個經歷過末世的人都不可能錯認喪屍的聲音!”
“有時候你們女人就愛瞎緊張。”郭海說著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他的速度很快,眨眼穿過了五六道連供奉都一模一樣的垂簾。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暫時不會出現異變的時候,在第七道垂簾的後面,傳來了嘩啦一聲類似於鎖鏈纏繞的清脆碰撞聲。
“我操,什麼玩意!”
“郭海,怎麼了?”文崢快走幾步,追到垂簾後面一看,原本匍匐枯骨的地方趴著一個半死人,被鎖鏈捆在石桌下面動彈不得。
說他半死,是因為這個人全身的血肉已經沒有了,只剩下黃褐色的皮脂層包裹在骨架上,燈光打上去,甚至能看到他內臟的陰影;說他是人,是因為這個半骷髏狀態的骨架不僅能緩慢移動,連頭骨上方凹陷位置深陷的兩顆渾濁眼球在光源的刺激下都能靈活翻轉,還有那牙齒都脫落乾淨的乾癟嘴皮中更是不停地在發出聲音。
“他在說話?他說的好像是部落語!”蘇挽側耳聽了很久,辨別出這個半死人嘴裡發出的微弱聲音是和帕奇同樣語調的部落語。
“個狗地方,搞什麼鬼!”郭海被地上突然活動的‘骷髏’嚇了一跳,忍不住罵道。
“蘇挽,他是R體!還記得一開始進入骨殿我說的那種熟悉的味道嗎,當初董一鳴變異體。液揮發後,整輛中巴車裡都是這種味道。”說起董一鳴,文崢的臉色不由凝重了幾分,“部落裡會出現R體,說明這裡存在感染源,我們不能久留,必須儘早離開。”
“怎麼走,你們還記得出去的路嗎,當初我被送來的時候花了兩天一夜,全部蒙著眼。最可恨的是指南針不好使,否則也不用這麼煩了!”蘇挽說著,心有不甘地看了手錶一眼,忽然發現自從進入峽谷就一直失靈的指南正在做著高速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