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的安危,但這是小仙分內之事,請神君務必成全。再說毒瘴中心至今無人敢去一探究竟,小仙與神君同去也好互相有個照應,神君意下如何?”藥仙這般真情實意,谷樵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點頭應允。
當日夜裡,天君營帳遭到零星魔族的偷襲。這些個魔族趁著夜深人靜之時,依靠濃重的瘴氣掩護闖入天軍大營內,捉走了幾個巡夜計程車兵,引起了一番騷動。待到眾人四處查點過後,發現這些魔族除了抓人之外倒也沒破壞什麼,惹得眾人疑惑不解。
次日清早,巡邏計程車兵在營外發現了被捉走之人的屍體,眾將聞訊趕來,看到屍體後不由個個攥緊了拳頭,怒不可遏。這些屍體竟被吸光了血肉,連骨頭都被抽去,只剩了一副皮囊,死狀恐怖。
谷樵聞聽此信時正欲同藥仙出發,聞言之後他頓了頓,沉吟了一下,看向藥仙。
“看來此次探查著實兇險了,上仙定要赴險嗎?”
藥仙微笑,不答反問:“那麼上神是打算不去赴險了嗎?”
這藥仙委實是個性情中人,谷樵心中不免有了些讚賞之意。他笑著無奈的搖搖頭,道了句“走吧”。無論是人是神,肩上都有必須擔負的責任,二人轉身堅定地出了營帳。
塗兒不在身邊,谷樵便與藥仙一同騰雲而去,澤州上空的毒瘴這幾日顏色越發深沉,二人在空中觀察了一會,發現大澤深處的毒瘴最為濃重,想必那裡定是源頭,於是他們駕馭著祥雲朝大澤飛去。
隨著對大澤的接近,周圍的瘴氣味道越來越刺鼻難耐。谷樵用靈力護持,感覺尚好,藥仙卻有些經受不住。她祭出一個方巾似的法寶蒙在臉上,淡淡的馨香傳來,讓她舒服了許多。
不多時雲頭已到了大澤的上空,翻滾的黑霧幾乎使人目不能視。他們降下雲頭來到地上,藥仙踟躕不前,側頭看向谷樵。
谷樵不緊不慢地從袖中掏出一根烏漆麻黑的枝椏來,捏在手上甩了甩,枝尖上恍然冒出一團火光,灼灼的燃燒著,卻無一絲煙氣。
藥仙頗為豔羨的瞧了瞧,邊跟著谷樵的腳步邊讚道:“如今也便只有神君這樣的上古神族手中有這稀罕玩意了,現世上可去哪裡找迷谷①這樣的珍稀靈植呢。”
谷樵知她只是感嘆,一味只是笑著,雖不言語,卻也不讓人覺得疏離。藥仙心下不由感嘆他這渾然天成的貴族氣息,頗有些覺得現今這仙界著實有點暴發戶的感腳。
正胡思亂想之際,在迷谷枝椏的指引下,二人行至一處沼澤。沼澤中處處泛著一個個碩大的水泡,隨著水泡的破裂,冒出一股股黑紫的毒氣。四周的氣味幾欲使人作嘔。藥仙慘白著一張臉,伸手便想做法驅散毒氣。
谷樵一把拉住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藥仙隨著他把靈力放出探查到沼澤深處,二人幾乎同時愣住。這一片如魔域般的沼澤深處竟長著幾株枝繁葉茂的大樹,生機勃勃,綠意盎然。與這一片死氣沉沉的環境兩相對比,委實突兀的很。
谷樵當下飄飛過去細細檢視大樹四周,只見樹身上密密的纏著些紫色的藤蔓。藤蔓細如髮絲,緊緊地纏著樹身直攀到了樹頂,細絲上開著一簇簇繁星般的淡紫色花朵,其間有些凋謝了的花托上結出一串串絳紫色的果實。
谷樵再順著藤蔓俯身尋找它的根系,一路看過去,這藤蔓竟是從沼澤中生長而出。藥仙也在旁仔細研究了半天,思忖之後半是詢問的看著谷樵道:“我看著這些藤的來歷必有些文章,想來這樹是靠了這些藤蔓方才存活的吧?”
谷樵點頭稱是,伸手摘了些藤花和果實,預備拿回去仔細研究。藥仙也不閒著,掏出個小藥瓶來蹲下裝那沼澤中發著惡臭的水。谷樵見了目露讚賞,正待說話,沼澤中卻猛地射出幾道烏黑的水柱,直撲向藥仙。
谷樵疾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