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全都是有志在必得之意。
人群中忽然有人問道:“請問前輩,貢獻的元磁鐵,必須是自己開採的嗎?”
氣氛為之一凝,在場的人都不是傻瓜,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自己的,那就只能是別人的,可以是事先準備好的、向別人的買的,乃至是強奪來的,而問這個問題的人,可謂是充滿了惡意,眾人左顧右盼卻不知道是誰在說話。最後將懷疑的物件指向幾位元嬰修士。
樂天笑容不改,兩手一攤:“諸位也知道,一切監視手段在這元磁山中都沒有用處,只好請諸位各自努力了。不過受到地煞元磁的影響,這絕非一場實力懸殊的比試。永珍宗自然是鼓勵同門友善,但既然諸位還沒入永珍宗,自然不受門規約束。”
氣氛更是凝重,不遠處寬闊的山洞,像是兇獸張開的大嘴,垂下的巖柱好似根根獠牙,等待著吞噬血肉。
人人心生警惕、拉開距離,與自己相識的人站在一起,再沒有方才的和平友善。等進了山洞中,周圍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敵人,而方才投下青玉籤的幾人,受到的警惕目光格外的多。
李青山憑著一張人畜無害的面孔、溫和友善的氣質,還算是最不受注目的一個,心中也在犯嘀咕:
“他這是故意挑起內鬥,讓我們互相殘殺,他想做什麼?能有阮瑤竹這樣的奇葩,永珍宗絕對不是那種魔道宗門。難道是為了考核心性,但是用這種方法來考核心性的人,不是殘忍便是愚蠢。”
“人心多變,從來受環境影響,如果故意佈下一個極端環境,來挖掘所謂的人性黑暗面,只能說是蠢到家了,最後得出任何結論都跟狗屁差不多。”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迴盪在幽深寬廣的洞窟中,將李青山從回憶中拉了回來,直到這一刻,那種被監視的感覺雖然淡了許多,但卻依然存在著。
他甚至可以從中想象出樂天那張面具般的笑臉。而在經歷了白鹿國之事後,他絕不會再將這種感覺當成錯覺。那傢伙一定在用某種手段,監視著元磁山中的所有人,但這又是為了什麼?
他不知道,當所有人都進入元磁山中。
山洞外又有四道身影從天而降,三男一女,氣質各不相同,或者冷峻高傲、負手而立;或是玄妙多變、眼珠靈動;或是深沉如淵、沉默不語;或者自然寧和、粉面含怒;
但皆有一份從容氣度,與樂天平起平坐。
不用說,他們每一位都是五次天劫、人皇境界。
即便是在人間道,人皇也是高高在上的強大存在,離人仙只差一步之遙。平常都是各自修行,很少有聚在一塊的時候,除非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然而這樣的入門考核對永珍宗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竟能引來這麼多真傳弟子來旁觀,著實是一件異事。
“諸位師兄弟,可都看好了,馬上賭局就要開始了。阮師妹,你就不要再瞪我了,不如來賭一把吧!”
“樂師兄,你怎麼能這樣,你會害死很多人!這次的考核沒有多少人能透過,領先的必定是兇狠卑鄙之徒,你怎麼向兩位宗主交代?”
阮瑤竹對樂天怒目而視,聲音雖然輕柔,但卻有一股堅定。九色鹿驕傲的昂著頭,不理會身旁的眼珠轉動的三足金蟾。
其他三位真傳弟子皆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那氣質玄妙靈動的皮師兄笑道:“樂師兄,這次你可有難了!”
阮瑤竹立刻將矛頭對準他們:“任師兄、皮師兄、冷師兄,你們三個也是的,身為真傳弟子,怎能如此放誕,不僅不勸阻,還與樂師兄聚賭……”
三位真傳弟子或是悶著頭不說話,或是望天打哈哈,對於這位阮師妹的性子,那是再熟悉不過,整個永珍宗中,哪一位真傳弟子不曾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