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呆會就跟著二奶奶回去,以後我就把你給寶玉了,好好伺候著二爺,不許頑皮,有什麼委屈直接告訴二奶奶,讓二奶奶給你做主。。。。。”
王夫人還在喋喋不休,黛玉早就呆了,看向寶玉,寶玉朝她擠擠眼睛,頓時明白這事是做真的了。
黛玉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子蒙了,心臟一陣抽痛,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一直到達心底。當彩霞“砰”的跪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忍不住倒退一步。她知道這個年代,男人納妾是慣常。但是她與寶玉不一樣,如果是別人她可以當作瞧不見。但是寶玉不行,寶玉如果納妾,就是在挖她的心。這個時候她想不到別的,也看不見寶玉著急的神色,只覺得她的心很痛。
王夫人立馬借題發揮,喝道:“怎麼?我做婆婆的送個丫鬟去伺候自己的兒子都不成麼?林氏,這就是你的家教?你娘在家就是這樣教你的?你娘就是這樣教你做妒婦的?”
黛玉聽到王夫人這樣說賈敏。頓時惱了。而且雖然她確實不願意寶玉納妾,但是也不願意安個妒婦的名聲,被疼痛矇住的腦袋清醒了幾分,即將噴薄的眼淚也忍了下來。“太太怎麼說我都行。但是不能說我孃親。我爹爹的人品家教便是聖上都是稱讚過的。我孃的家教更是老太太教出來的,我有沒有家教,太太你覺得呢?”說完瞧著王夫人面色難看,又瞧著寶玉在旁邊一個勁的使眼色,也不願鬧得太難看。緩了語氣道,“既然太太要賞個丫頭給二爺,連二爺都同意了,我做人媳婦的又怎麼會反對。”
寶玉本來想回去以後再跟黛玉說清楚,如今見黛玉面色慘白。站都快站不穩了,說話帶著顫音了,眼圈都紅了;頓時又生氣又心疼又惱恨,生氣黛玉對他的不信任,心疼黛玉受到了傷害,又惱恨自己做得不夠周全,讓黛玉不夠信任。
寶玉上前扶住黛玉,握住衣袖中她的手,才發現她的手死死的掐著手心,手冷得跟冰似的,不由大痛。寶玉將她的手掰開,死死捏住她的手,緊了緊,才對王夫人道:“太太,眼見著天色晚了,你且好好養病,我們先帶著彩霞回去了。”
王夫人見寶玉這般憐惜黛玉,本待再罵,但是怕再節外生枝,兒子都同意領彩霞回去了,再多說成反效果了就砸了自己的腳了。便不再多說,讓他們回去了。
只是瞧著那黛玉的背影,啐了一口,“醋罈子。”卻不知道想她自己也為了丈夫納姨娘的事,吃了多少罈子醋呢!
寶玉摟著黛玉的肩膀,半抱半拉的將身體有些僵硬的黛玉帶了出去。一出了王夫人的院子,寶玉便讓丫鬟婆子離得遠點,自己便跟黛玉說話,“顰顰,這事我沒跟你商量就答應是我不對,但是我不會收了彩霞的,你要相信我!這事我們回去再給你說清楚。”在路上不好多說,只能先穩住黛玉的情緒,不能讓別人看出來了。被那些多嘴饒舌的人看到來了,免不了會傳一些不好聽的話來挑撥二房的關係。
黛玉混混沌沌的出了王夫人的房間,背後是寶玉溫暖的懷抱,但是她的心卻冷得猶如寒冬臘月。一陣夜風吹來,黛玉打了個哆嗦,混沌的腦袋清醒了幾分。好歹收斂了幾分神色,垂著頭由著寶玉攬著,也不說話,她這是困在了自己的心魔裡了。
寶玉心裡又急又氣,見黛玉打了個哆嗦,連忙摟得緊一些,一面喝道:“都死了不成,趕緊把二奶奶的披風拿來。”
紫鵑連忙把一件雪絲披風披在黛玉肩頭,披風上飄逸精美的綠萼梅折枝刺繡,被夜風吹得飛揚,黛玉恍若借風飛走的仙子一樣。寶玉看得膽寒,將黛玉又摟得緊了幾分,心裡不知嘆了多少口氣。
好容易一群人回到,穿著藕合色的綾衣,青緞掐牙背心,下面水綠色裙子的春鵲迎了出來。
春鵲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