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角落裡站的丫鬟吼道:“沒眼色的東西,還不趕緊打涼水過來!”一通吩咐下去,秦王才沉聲問道:“二弟,怎麼樣?”
聲音透著濃濃的關心,秦盛擺手道:“沒事兒!大老爺們的皮糙肉厚,過幾日就好了!”
在秦盛攔下那托盤時,年側妃眸子閃過陰翳,又是這個秦盛,要不然她今兒就把那村姑毀了容貌。可想到待會兒秦王的責難,她眉頭一挑便朝那小丫鬟怒道:“大膽奴才,笨手笨腳的,怎麼做事的?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杖斃!”
又詢問秦王,“王爺覺的呢?”
秦王眸光幽深的盯著她,他說好的是溫水,為何變成了開水?是下人的疏忽還是她有意為之?見她眸子無辜的看著她,彷彿真的不知情,他冷笑一聲,待他查出來,無論是誰休想好過!
兩刻鐘後,卜太醫揹著雙手急匆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揹著藥箱的隨從,“王爺,病人在何處?”
待得知是裕郡王后,卜太醫眸子閃過驚訝,他是知道這郡王會功夫的,怎麼就燙了手呢,但他面上不顯,看了秦盛的傷處後,從藥箱裡拿出他秘製的藥來厚厚的塗在上頭,又拿繃帶給包起來,臨走時交代道:“本官明日在來換藥,不過這期間望郡王不要動這隻傷手,以免紅腫對傷口不利複合!”
送走卜太醫,秦盛才冷聲道:“王爺,希望你能徹查此事!讓人好好審問那丫鬟!”
若是這滾開的水灑在英子臉上得多疼,秦盛眉頭一皺,他直覺那丫鬟有問題。
白鴻文和白玉兒都驚得白了臉,若是沒有大舅擋的那下,孃的臉估計都得毀了。
秦王麵皮僵住,是他吩咐人這麼做的,可他只說是溫水,不過想試探那秦氏一二。誰想就有人敢拿他做筏子來害人呢!
可他若是說了,依著二弟的脾氣不得跟他鬧翻啊!秦王頭一回有啞巴吃黃連的感覺,有口難開啊!
就在這時,周伯慌張的跑進來,“王爺,不好了!那丫鬟竟因害怕受邢咬舌自盡了!”
死的好!若不是地方不對,時候不對,秦王真想擊掌大笑。如今那丫鬟一死,他也能跟他二弟有個交代了,不過誰才是幕後黑手,他定會查出來。
“二弟,那丫鬟既然畏罪自殺了,想來事情確實是她所為!”
秦盛還待說什麼,秦氏悄悄扯了他一把,她不想讓他因這事兒跟秦王之間有隔閡,反正她也沒事兒,而那丫鬟也死了。這事兒就這麼結了最好。
秦盛雖覺的委屈了秦氏,但他從不會做秦氏不喜得事兒,便拍拍她的手微微頷首。
秦王自然把秦氏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對秦氏也多了些好感,他知道若不是她阻止,依著他二弟的性子定是要糾纏一番的。看在她無意幫了他一把的份上,秦王決定成全了二弟的一番心思。
當然還有一人也是悄悄鬆了口氣,那便是年側妃。她還真怕那裕郡王追究下去最後把她牽扯進去就不好了。對於間接幫了她的秦氏,她只覺的她性子過於綿軟,是個怕事兒的,心裡很是瞧不起她。
年側妃柔聲問秦王,“王爺,要不移步到宴廳裡去吧!妾身過來的時候已經使戲班子準備了!”
秦王也不想在這事發地多呆,便同意了她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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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廳很大,高臺上已經搭好了臺子。秦王等人一到,便有丫鬟去通知戲班子人了。
秦盛怕秦氏他們在遭人暗算,便不顧身份坐在她一旁,連秦王瞪過來幾眼也視而不見。他方才那事上已讓步了,如今他只想坐在這兒守著秦氏他們。
瞧著女兒促狹的目光,秦氏面色微紅。她便推了把秦盛讓他坐到秦王那裡去,誰想秦盛舉著那隻包的似粽子樣的手,低低道:“我這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