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指摘,一如千千萬萬的普通暉炅居民,所以,她是外國奸細的可能性非常微小。
“唯一的問題是,嚴武小隊具有定時出隊訓練和採集打獵的習慣,她一向很少缺席,唯獨這一個多月以來,行蹤俱無,宛若人間蒸發。”
“問題坐實了?”裘明明知故問。
“坐實了。”肖雅認真回覆。
但人也沒了,棘手啊……裘明無力地仰頭望天,只瞟見茂密的樹葉和枝蔓,把陽光擋得七零八碎,只有一條條光斑洩露。
“學院其後會採取行動。”肖雅和裘明以及他腦袋上的兩小隻保證。
裘明卻說:“只有學院?”
“嗯……”肖雅撓了撓耳朵,“事有輕重緩急,這些目前不是重心。”
“重心是什麼?”
肖雅略顯為難,看了看他們,眼神猛地一定,像是下了決心,揮手放出魔力,周圍即時萬籟俱靜,草木不動,似乎時間靜止。
她相當冷靜地提問:“小明,就在你們迴歸之前,我們收到附屬於自由海洋的兩隻高階魔豚死亡的訊息……它們是導火索之一,這點暫且不提,但是你認為單單死了兩隻臺上的身不由己的替死鬼,這樣就能平息事端了嗎?”
突遭這番提問,裘明卻覺得話語十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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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面不動聲色,心裡煩躁地轉看林子深處,任憑目光延深幽遠,淡淡說道:“當然不可能。”
改頭換面,隱姓埋名,究竟無法抗拒無盡的海浪撲咬;行善積德,刻己鎮惡,終歸不能抵禦標記結局的命運。
大勢所趨,莫管多麼頑強的自我,莫管多麼隱蔽的居所,總會被居心不良之徒掀得底裡朝天。
世道是網,人如游魚,逃,逃無用。
桃源是紙,欲賽水火,藏,藏不得。
不論人類獸類,誰都一樣,即使浪花頹敗了,依舊會誕生遙遠的漣漪,把這片海水推廣到難以望及的他處。
一切只是開始。
……
漠央,沙灘,潮漲潮落,沙子的色一遍遍沖洗得深,一遍遍被太陽烘得變淡。
石免帶著一副黑框墨鏡,佇立在岸邊,長久眺望遠處的海平面,看那裡雲樓落水,魚躍飛天。
一條金線從他後方的沙漠划來,陡然頓住,現出一隻巨隼,只見它飄搖翻身,化為流光,注入跳下的矮敦子的眉心。
這人咚的一下落地,雖說降臨在鬆軟的沙子上,聲勢確實不小,來勢洶洶。
石免臉上浮起微笑,轉身向金姆道:“總算把金亢五哄回去了,真不容易。”
金姆回以冷淡的眼神,開門見山:“你知曉太陰之人繞海路潛伏獸闕海的事,為什麼不做阻攔?”
石免微微嘆息:“你也怪我嗎?要明白,暉炅同輩有我護送,而太陰不走陸路去走海路,便能看出我的傾向了。”
“不夠。”
“……”石免稍作忖度,懷有歉意地笑道,“不行,我們不能一味站在一方,這不是可通情理的地方。”
金姆使一隻粗壯的手臂敲碎海水衝上來的小石塊:“我指的不是這點,暉炅如何,我們不關心。”
“嗯?”石免開始好奇了,灼灼注目。
金姆轉而憤恨地說:“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們整個矮人城就再也見不著美球了,你知道你險些鑄就了多大的罪過嗎?”
“……”石免默然,像是一時之間回不上話的樣子,不過他習空見慣,倒也適應,很快調整了心情,和氣地反駁,“我們都看不見海中發生的事,你所謂‘差一點’有待商榷。”
金姆語氣激烈:“管它呢!反正美球不能死,什麼計劃都得把他剔除,知道嗎?”
石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