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冰面往另一邊傾斜滑去。
鍾顏撞到打前陣的鐘章,鍾章撞到了木面虎和深海搏章,在魔力助推下,一行人獸滑得越來越快,和前方那團蕩起的白色光團越來越近,彼此的間隔正在縮短。
近了,他們瞧見趴著的裘明,焦急的魂球,以及周身發出淡粉光輝的布靈。
“裘明!”
鍾章握緊藤蔓,那藤蔓聽話地纏住了魂球、布靈和裘明的腰。
裘明抱住魂球和布靈,在前面,向發射的炮彈一樣,被後面的人推向前面。
冰道的終點就在眼前,連著氣息熟悉的地方。
“真是頑強。”
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凌空金刀猝然從後方劈來。
本該結實的藤蔓頃刻斷成兩截,鍾章立刻轉體防禦,三人中目前只有他在亂流之中還能騰出手。
但虛晃的金刀根本不和他硬碰硬,自發碎裂成千百條細尖,精妙絕倫地斬在每一處藤蔓的薄弱點,把三人之間的連絡切割得稀碎。
三人碰撞、迴旋,在光滑至極的冰道上撞得七葷八素,那細尖子不依不撓,趕在裘明處於最末時,忽而合一,化刀狠狠在冰面一斫,一線割開,碎屑四濺,裘明和二人就斷了,成了兩節。
裘明根本來不及招架,應勢飛出,抱著白球黃板投身而下。
“靠!”
鍾章雙目赤紅,手御魔力重組藤蔓,猛然上甩,套住裘明,自己抽身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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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章魚毫不猶豫,緊隨其後。
“學長……”
鍾顏緊緊抓住鍾章另一手揮出的藤,身子卡在冰道沿死磕。
被丟擲那刻,裘明是迷茫的。
這是他第二次跌進這種被稱作“空間亂流”的,不知是不是“地方”的地方。
而這一次的情況實際比上次好得多。
那回他才五歲,和那些被吸來的成人相比身材短小,人微言輕,他眼見著那群人為了所謂生存希望發起內訌,互相捅刀,最後,因為亂流而死的人數還比不上彼此殘殺的。
普通小孩理應罹受一生難忘的陰影,即使在長大成人後,亦會殘留夢魘,但他卻十分冷淡地目睹全程,找到撕開的裂隙就跳出去了,不痛不癢。也就是在斯敖尤秘境翻了車,被個人救了,覺得這人還成,才答應他,大抵算是憧憬地找什麼答案。
雖然蘇昊造謠在先,但他深知,自己確實從小就不是好東西。
他早知道孤兒院中有個流落到那、身體不好的同齡人,一直受其他蠻橫的欺負。他無動於衷,不是因為實力不足,事實上當時的孤兒院根本沒孩子敢惹他,他只是怕麻煩。直到有天,他藏一角落清靜,親眼窺見那體弱孩子被打,卻悶聲不吭,才幫他趕跑了那群大的。那孩子還是一聲不吭,看了他眼就爬起來走了。
後來他“順手”又幫幾回,孩子看他的眼神開始發光。孩子雖然體弱,但相貌屬實不錯,比那群光齜牙咧嘴的順眼不知多少,他就當有個好玩的玩具,領著孩子了。處熟後,孩子其實話癆又藏不住心事,成天叨叨要和裘明一樣匡扶正義,裘明不勝其煩,還想笑。
那孩子後來找回自己的名字,找回自己的家人,家世顯赫,天賦卓然,常常失蹤,不去上課。
裘明渾不在意,傻缺永遠是傻缺,更別提他當時漸漸體虛,和一個囂張的小妮,以及一個纏人的校醫槓上,又被一個遷怒加眼瘸的敗類潑狗血,天天折騰,又領回一隻黑貓,腦袋上居然還長了根草,拔也拔不掉,雞飛狗跳的,簡直心力交瘁。
可那根草之後變態成一頭牛氣哄哄的球,那隻貓也進化為一塊陰險又敏感的板子,現今統統都在他懷裡。
他腦子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