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琅眉頭一皺:“什麼尚方寶劍,五姐兒你可別胡說八道。”
他這個侄女兒,莊子上長大的,沒教養不說,膽子還大得很。
不僅冒充王母娘娘嚇唬老太太,還夥同大房裝神弄鬼!
今天又整了一出“尚方寶劍”,誰信啊?
不僅簡琅不信、簡璟不信,就連施老太太也不信。
束子晉更不信了。
身為東廠廠督的乾兒子,雖然沒什麼文化,但訊息靈通,混跡三教九流多年,從沒聽說過“尚方寶劍”這個玩意兒。
飛鷹走狗也是一門本事,束子晉當了這麼多年紈絝,知道誰家能招惹,誰家不能招惹。
簡若楠竟然冒充尚方寶劍,真是嫌命長了。
今天他不狠狠扒晉陽侯府一層皮,他束子晉的名字倒著寫。
“琅二爺,你們家這位五小姐莫不是失心瘋了?”束子晉嘴邊噙著笑,“這稍不注意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尚方寶劍’可是能掛在嘴上隨便說的?”
簡琅賠笑道:“束爺息怒,小侄女兒不懂事,我馬上規訓她!”
簡琅上一秒還對著束子晉笑得燦爛,下一秒看向簡若楠,臉色陰沉地可怕:“五姐兒,還不把你手上的大蘿蔔拿下去,束爺大人有大量不予你計較!”
“你可別瘋瘋癲癲害了整個晉陽侯府!”
“大哥,你也是,五姐兒本來就是莊子上養大的,不懂規矩,你和大嫂也不好生管教,幸虧是遇到束爺心善,要是出去得罪了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實則心裡暗喜。
大哥,你侯府世子的位置都還沒來得及坐穩,就要被你那寶貝女兒給牽連了。
“璋大爺收下這聘禮,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本大爺可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束子晉笑了笑,用下巴點了點地上放著的一堆聘禮。
要是不識抬舉,就別怪他束子晉翻臉不認人了。
束子晉原本想著娶了大姐兒,過幾年把五姐兒也納了。
這五姐兒長得好是好,可是個抄家的性子。
想了想,還是算了,有點駕馭不住。
簡琅皺眉看向簡璋和閔氏:“大哥,你還不快把五姐兒帶下去,束爺大度不給我們計較,我們可不能不懂事。”
簡璋帶著閔氏默默再後退一步。
刀劍無眼,可不要被誤傷了。
簡若楠原本靜靜地站著凹個造型想裝個逼。
畢竟“尚方寶劍”第一次出場,得有個儀式感。
可這反派的話也太多了,真t煩死了!
“呔——”簡若楠出聲將兩人打斷,“你這狗賊,想強娶我大姐姐,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熊樣!看劍!”
簡若楠雙手舉起寶劍,騰哥兒跳起來,黑布扯開,一柄寒光閃閃、攝人心魄的寶劍露了出來。
這把佩劍造型不同凡響。
劍柄以鋄金銀鏤雕作為裝飾,護手是一獸頭造型,仔細一看,便能辨認,那獸頭是饕餮造型,饕餮張開大嘴呈吞嚥劍刃之勢。
從一把佩劍,是能看出一個人的地位和尊卑的。
像這樣一把上等好劍,非皇族不可擁有。
騰哥兒個子矮,雙手托住劍鞘。
簡若楠握住劍柄。
“譁”地一聲,寶劍出鞘!
一劍霜寒!
“尚方寶劍在此,你這個乾兒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騰哥兒:“五姐姐,別和他們廢話,先斬了再說!”
簡璋狠狠點頭。
這糟心玩意兒,還想禍害我家惜露,最好是將他的作案工具給沒收了,免得他出去禍害好人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