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緊閉,整個花廳陷入無邊的黑暗。
玄小武趴在椅子上,羸弱的身體上下起伏,滿臉淚痕,哭都哭不出來了。
黑色小蛇藏在龜殼裡,緊緊瑟縮著身體。
一開始玄小武還掙扎,陳婆子進來,使用十字固將他牢牢鎖定,讓他整個屁股露在外面,確保簡若楠每一下,都打得紮紮實實。
玄小武掙扎不動,開始哭,喊楠楠、喊嘉柔、喊西皇子、外祖母、外祖父、皇祖父、皇祖母
簡若楠:“你就是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
“啊呃啊呃——”小烏龜被打得發出了驢叫。
一旁的嘉柔郡主看得倒吸一口涼氣,“五姐兒,不就是五千兩,不至於鬧出人命!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簡若楠:“郡主,你不懂,他今天敢欠五千兩,明天就敢欠五萬兩,五億兩!!”
“從小偷針,長大偷金!”
“我不是在打他,我是在幫他!”
玄小武:“”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嗷嗚——”
打得差不多,簡若楠放下藤條,立刻有丫鬟拿著毛巾水盆幫她擦汗揉肩。
大門開啟,陽光重新照了進來,可是玄小武卻沒感受到一絲溫暖,簡若楠的眼神冷得讓他打擺子。
柔弱的小烏龜抽抽噎噎,發誓要洗心革面,重新做龜。
打完之後,簡若楠才道:“玄小武,現在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玄小武:“嚶,能的。”
簡若楠端起一杯熱茶,淺淺地喝了一口。小丫鬟放下靠墊,簡若楠靠了上去:“現在,我們來講道理。”
“剛剛每一下,都不是白打的。”
嘉柔郡主坐在一旁,一看一個不敢吱聲。
你個母夜叉,本郡主差點以為你要把人打死,現在居然開始講道理了。
講道理誰講得過你啊。
“第一下,是幫你的親生家人打的。”簡若楠道:“打你未經允許,偷拿哥哥的身份胡亂搞事。你有沒有異議?”
玄小武:“沒有。”
簡若楠:“為什麼你偷跑這麼多天,沒人來找你?你父母哥哥不急嗎?”
玄小武:“我們玄武一族從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誰的。”
父母將蛋放到聖地,統一孵化。孵化出的幼崽會根據傳承記憶,自行修煉。
玄小武從小就不知道父母是什麼樣子,好不容易憑著血脈聯絡找到父母,父母也不怎麼管他。這個哥哥,和他只有血緣,其實關係也並不是很好。
關係稍微好一些,他也不可能偷拿哥哥的任務私自穿越。
他其實也不太懂父母的重要性,才會口無遮攔地喊西皇子爹爹,喊簡若楠孃親。
父母對他來說,不是什麼神聖不可侵犯的關係。
簡若楠愣了一下。
原來玄小武還是一隻流浪龜。
怪可憐的。
怪不得他之前毫無節操,原來是長歪了。
簡若楠:“既然你沒有父母,那我現在管教你,你服不服?”
玄小武弱弱地點了點頭,“服。”
簡若楠:“第二下,是打你胡亂造謠。”
“你知道在大夏,名聲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多麼重要嗎?”
玄小武搖了搖頭,他當時只是想將西皇子和五姐兒繫結,沒有顧慮太多。
“一個女子名聲壞了,輕則被人指指點點,重則跳湖自縊了卻此生。”
簡若楠簡單兩句,將女子的不容易說了。
如果換做尋常女子,就算嫁到睿親王府,也會一輩子抬不起頭。
幸虧她不是普通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