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當然了,女人總得有一些能穿出去的體面衣服。
護工出去了,屋子裡就只剩下我和鄭珍了。她在我的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了,伸手摸向了我的肚皮問“多少天了?”
“五十天了。”我也摸向了肚子,自從知道懷孕了,我總是喜歡摸著自己的肚子,感覺那樣就能離孩子進一些。
鄭珍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肚子上,很久很久後,她抬眼,眼裡多了幾分落寞,她長嘆了一聲語氣有了幾分悲鳴“我上個月也懷孕了。”
我安靜了下來,心有點酸酸了。
“不過那個孩子只在我的肚子裡呆了一個月多,笑笑,你知道嗎?那是我第三個孩子了。”
聽了鄭珍的話,我的心一緊,目光看向了鄭珍,她的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土不拉幾的農村姑娘了,而是一個時尚靚麗的都市女郎。
我的手握住了鄭珍的手,她跟了那個男人三年都不到就流了三個孩子,我也流過產,當然懂得那一種心疼。
“鄭珍,你不要再為那種男人再糟蹋自己了。”我想說很多很多的話,卻發現自己能說出的就是這一句。
鄭珍嘴角笑了,眼裡的傷成為了一種諷刺“笑笑,你以為我還愛那個男人啊!我自己一個來醫院做第二個孩子時,我就心死了。我留在他的身邊,不過想乘著他對我還有點興趣,撈一些錢,什麼愛情都他媽是狗屁,還是人民幣最親,我的最愛的戀人。”
那樣的話太現實,也太傷了,我應該說什麼呢?我要說什麼呢?卻發現自己的嘴裡被什麼捏住了,一個字都發不出來,我記憶裡那個善良淳樸的鄭珍早就不在了,人啊!誰不會改變呢?
可能是感覺到了我的心思吧!鄭珍收回了握住我的手,她的頭微低著“笑笑,你覺得我很噁心是吧!老實話說我也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想在回去茶樓拿著三四千的工資,看人臉色過日子了。現在我走到那裡,別人都是圍著我,諂媚著一張臉,討好我,我覺得那樣才是人過著的生活。我再過一年就把我媽進進市裡,我要送妹妹去國外讀書,我不想她們再吃苦了。”
那一些心態,我怎麼會不明白呢?
咔!一聲門被開啟了,我和鄭珍一起看向了門外,李修哲一身灰色的毛呢西裝,襯著他的那張臉更加清冷了,可能是老闆臉孔擺習慣了,他總是得進了這一個病房,才覺得卸下。
本來坐著的鄭珍猛地站起來了,立在一旁笑著很討好,她低聲喊了一聲“李總!”
而我看著這樣的鄭珍,心酸了,也很難受,好似自己一直想珍藏的寶貝被踐踏了,被玷汙了。
李修哲目光掃了一眼鄭珍,面無異色,點了一下頭示意一下,身上還是那麼的冷漠。他大步流星走到了我的面前,傾下身子,手摸著我的額頭
柔聲問“醫生說你有點低燒,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剛才他對鄭珍的冷漠,此時的溫柔顯得太鮮明瞭,氣氛很怪異的,有點冷場了。
我偏頭看向鄭珍,想說一些話來緩和一下場面。鄭珍先一步開口,她還是笑著,那種帶著幾分恭敬的笑“李總,笑笑,我還有事呢?先走了啊!下一次再來看你啊!”
鄭珍的步伐很急,帶著幾分狼狽,好似是落荒而逃。我看著門關上了,目光定定的。
“笑笑,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女孩了,日後,你離她遠一點。”李修哲的話在我的背後冷冷的冒出。
我轉回了頭望向了李修哲問“你是不是知道鄭珍的事?”
李修哲坐在了床邊,手輕輕地撫著我的發“張總把她當作討好那些老傢伙的工具。”
這一句話在我的大腦炸開了花,把我腦海裡那個對著我憨憨地笑著的女孩炸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