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高三時,他插進了班級,因為他是李修哲的哥們,我對他也有了幾分禮貌。我記憶最深的畫面時,我給李修哲講題,他總喜歡探著身子過來。睜著那雙玻璃珠子晶瑩的眼問“你們在說什麼題目呢?”然後站在一旁聽著,大家都清楚,他壓根就沒有聽進去。卻筆挺挺地站在一旁。,樂呵呵的笑著。
一瞬間,我們都長大了,也老了。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一時沉默了,他身子的力量徒然間消失了,壓在我的身上,我推著他坐了回去,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和重量也相差巨大,試了好幾次都徒然。
這時莫少文也到了,他幫我把劉啟正從我的身上移走。劉啟正還在發酒瘋,不讓人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們才把他搬出了酒吧。
一出了酒吧,他開始吐了。不過還得承認他良好教育,專門找到垃圾桶才吐。吐得很厲害,彷彿要把五臟都吐出來,他無力地坐在地上。
雨還在下,一串串的雨砸在他的身上,烏黑的發沾上了雨珠。頭髮溼了,貼在他尖細蒼白的臉上,他身上的衣服都髒了,那裡還有那個翩翩公子風流公子的樣子呢?
我看著都莫名的心疼了;撐著雨傘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子,從包裡拿出了紙巾擦拭著他嘴角的汙垢。
他閉著的眼睛睜開了,直直地望著我的眼,他的手握住我的手,握得很緊很緊,都出了紅痕。
“笑笑,你說不要讓我結婚好不好?只要你說了,我就不結婚。”
眼眶紅了,眼淚也來了,我堅定的搖著頭,很現實地說“既然是規劃好的路子,那就堅定地走下去吧!”
若是我的不忍和猶豫給了你更多的傷害,那麼我應該殘忍地轉身離開了,不是嗎?我自私的以為兩個人可以做朋友,卻從來沒有從劉啟正的角度考慮問題,那是一個多麼殘酷的事情。
我起身,支撐著雨傘,一步一步地朝著前方走去。再也不去想他淋雨了,會不會感冒。
耳後聽到他站起來的聲音,大邁步的聲音,一隻手握住了我的胳膊,猛地拉著我轉身,我對上他通紅的眼睛,他直直的逼視著我,他咆哮著“笑笑,我給不了你的,李修哲也不可能給得起。”
他很殘酷直接地告訴了我答案,袖子溼漉漉了,雨水浸過衣料,鑽進了面板,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我使勁地扭動著手,朝著他大聲怒吼著“你給我放手!”
“我就不放手,蘇笑笑,我也愛了你十三年,為什麼?以前我輸給了李修哲,現在還是輸給了他?我根本就不想成為你的朋友,我想擁有你,把你壓在身上,成為你的男人,憑什麼我就不可以?李修哲給不起你未來的,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什麼都不顧的。”
雨下得更加大了,雨傘也因為我的掙扎,掉下來了。我和他都一起站在了雨下。我看到劉啟正的臉上是不滿的表情,更多的是堆積在內心太久不得不發的憤概。
這樣的劉啟正,心裡有很多的感情,慌張,抱歉……。可是找不到一絲的恨意。
他低頭吻了我,很強勢地撞進我的嘴巴里,那種吻帶著無限的悲傷和無奈,還有鹹鹹的味道,大概是雨水,那麼雨水也是鹹的吧!吻沒有一點點的甜美。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離開了我的唇,拇指放在了我的唇中間,他就定定地看著我,很久後,他說“我不會說對不起的。”
他轉身離開,那個挺拔的脊樑,彷彿塌下了。那失意,落寞的背影,在我的視野逐漸遠去了。
我如同一個瘋子大聲地喊著“劉啟正,對不起!”眼淚很沒有出息地落下了,混著雨進了我的嘴巴,雨水果然是鹹的。
第二天,我感冒了,還發起了高燒,簡景請假照顧著我。在給我倒水時,她臉色平靜地說“劉啟正,今天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