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海因茨匆匆往房內踏進一步,立刻別過頭,尷尬的縮回了半步,然後被海倫娜的一聲“哥哥”叫住了。
海倫娜不由分說,又衝上去給海因茨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抓著他的胳膊上下打量:“太好了!你們都健康平安。”
海因茨僵硬的停住一秒鐘……然後緩緩點頭:“在你睡著的這段時間,我和菲茨威廉讀了昆恩先生的筆記,你能平安的回到這裡,我們才應該感謝天主。”
“我知道病源和傳染機制,能夠儘可能的照顧好自己,總比你們被困在疫區的處境好一點,我都擔心死了……昆恩先生的筆記做得怎麼樣?有沒有學術價值?”
“學術價值應該由亨特先生他們判斷……”海因茨神色有點怪怪的,“我倒是看到,你已經有了至少一位虔誠的信徒。”
他目光復雜的看著海倫娜,像個長輩那樣摸了摸她亂蓬蓬的頭髮:“我非常敬佩做到這件事的女士,但我也真希望,我的妹妹不是她。可惜現在,連菲茨威廉也阻止不了你啦。”
“阻止?她已經讓為我為不自量力的阻止付出代價了,我現在唯恐連助手的資格也會被她剝奪呢。”菲茨威廉搖頭。
“你們……”海倫娜氣鼓鼓的說,“好吧,還以為你們不打算指責我了呢。”
“這不是指責,海倫娜,我只想請求你,今後無論做什麼,請帶上我一起,不要讓我再受像這幾天一樣的煎熬了。”菲茨威廉神色認真、聲音低沉。
“……好吧!”海倫娜又笑了,“早該這樣啦!那我就大發慈悲,收下你這個助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