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王公亮看著那扇厚實的深色調棟木雙扇門,他的臉浮現出一絲若現的笑容,曾經這扇門後是自己的辦公室,只是曾經而已。
“公允!等你再次回來的時候,另一間辦公室會向你敞開大門!”
六年前奉命南調時,寧公給自己送行時的話語在王公亮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另一間辦公室,王公亮知道寧公指的是那間辦公室和那個職位
一國防軍參謀總長。
門,開啟了。
然後一名軍官走了出來,王公亮認出這個從“自己”的辦公室中走出的是部長的侍從官。
“元帥,總長在等您!”
王公亮點點頭。這個總長並不是國防軍參謀總長,而是陸軍總長,他身邊的人往往如此稱呼他,而非稱其為國防部長,在另一方面,王公亮知道為什麼部長會如此交待身邊的人。
走進那間熟悉的辦公室,王公亮可以看牆上懸掛的那面象徵著歷史的鐵血旗,象徵著曾經輝煌與榮耀的鐵血旗隨著邊防軍的解散,國防軍的組建。早已淪為某些軍團的榮耀軍旗,除去紀念館外。只有在一些老兵的家中或辦公室內可以看到紅色的白虎鐵血旗,但曾經身為邊防軍參謀總長的王公亮一直留著,無論是過去在國防軍參謀部或是在南亞、中東的戰區,那面旗從邊防軍司令部降下的鐵血旗都永遠伴著他。
猛的看到懸掛於牆的軍旗,王公亮先是一愣,這面軍旗在自己離開之後,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然後才看到背對自己面朝鐵血旗的蔡楞,和幾年前相比,王公亮感覺他似乎更加消瘦了。
他回來了。
儘管身在中東,但王公亮卻一直關注著國內,星期前,正在海南療養的蔡愕突然返回了西北市,儘管沒人知道原因,但是外界還是猜測或許和總理出國有關,作為世界上任期最長的國防部長,蔡鋒在中國有著軍神之名,在某種程度上,這個標準的職業軍人甚至象徵著的國防軍的軍魂。
“愕公!”
王公亮恭敬的行了一禮,語氣頗為尊崇。
儘管兩人同為元帥,但在蔡楞面前王公亮仍然需持晚輩禮,國防軍或許打破了中國許多傳統,但軍官與軍官之間同樣有著“輩份之說”
從縱向區分,國防軍將領大致可分為三代。第一代,是以清末留學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和保定陸軍速成學堂的軍人為主。這一代軍人,大都是辛亥革命各省武裝起義的中堅,主要活躍於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共和十年後,仍舊活躍于軍事舞臺者,已為數不多。第二代,是以出身保定軍校的軍人為主,這一代軍人,在共和初期和共和十年後都有廣泛的分佈,一直是共和中**事舞臺上的主角。第三代,便是以號稱“天子門生”的西北軍校學生為主了,得益於當年以邊防軍為主體改編國防軍,其才是真正的國防軍主角。
保定軍校的校長大都出身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樓,校長以下的教育長、各兵教官等,也多數以十官生擔加上那時壞殘附門生”的習俗,故不管是不是在軍校授過課,下一代在上一代面前,都以晚輩學生自稱,上一代也有這個心理,只是多數不流露於表面。
而畢業自保定軍校的王公亮比畢業陸士的蔡鋒自然晚上一輩,因而稱其為公到也屬正常,畢竟在國防軍中唯一不忌諱輩份之差的或許只有保安系軍官。
“公亮,你回來了!”
蔡愕並沒有回頭,仍只是看著牆的那面鐵血旗,這面鐵血旗是百里特意請自己取出,懸掛於這間辦公室中。
“校長,他”。
左右瞅了一眼,王聳亮並沒有看到校長的身影,校長去那裡了?
聯絡到突然接到的調令,王公亮心頭一緊,難道,原本站著的王公亮感覺一陣暈眩感襲來,不!不可能,連總長的身體都沒有更何況校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