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樣了，她怕什麼。
一時間，她這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倒是讓許甜沒辦法了。
她不可能真的打死徐珍珍。
程知微蹲下去，掐住徐珍珍的下巴，冷聲問她:“周若琦是賀蘭芝的兒子嗎？”
徐珍珍被許甜壓得動彈不得，她乾脆就放棄了，瘋狂的大笑:“你問我做什麼，你懷疑那就去做親子鑑定好了。”
她這樣模稜兩可的話明顯就是敷衍程知微和許甜，許甜忍不住又給了她兩巴掌。
徐珍珍鼻青臉腫，頭亂糟糟的像瘋子。
“算了，走吧。”程知微把許甜拉起來。
許甜氣得胸口疼，“可是……”
“我們先走。”程知微打斷了她的話。
許甜把賀煜明的名字嚥了回去，冷著臉走了。
等出了門，許甜的眼淚又下來了，剛剛她也只是故作堅強，“怎麼辦？知微，他不喜歡賀煜明，肯定會欺負賀煜明的。”
程知微拍著她的背，“徐珍珍捱了打，肯定會聯絡他的。”
“可是我等不了。”許甜狠狠的攥住程知微的手，幾乎是脫口而出，“要不你幫我找找周霖……”
話出口，她自己就先愣了下，紅著眼道歉，“對不起，知微，對不起，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她真該死啊，怎麼能讓程知微去找周霖呢，她好不容易和那個男人離了婚。
要是去找他，周霖不知道又會趁機提出什麼主意來。
“沒事，我已經報了警，警察一定會找到他的。”許甜勉強笑了下，安撫的道，“你先回去吧，我去警察局跑一趟。”
她走了幾步，又去看程知微，重重的道:“知微，剛剛是我胡言亂語，你別放在心裡。”
她話音未落，手機又響了。
“一定是賀煜明找到了。”許甜激動的立刻拿出手機來，只是看到來電顯示，激動的神色一滯。
接了起來，她臉色一白，身體趔趄了下，差點跌倒。
手機被結束通話。
“怎麼了？”程知微察覺到不對。
許甜別過臉去，可還是沒控制住淚水的滾落。
她的聲音沉重沙啞，“我爸他……去世了。”
程知微愣了下，趕緊抱住她，“甜甜別哭，還有我，我陪你去醫院。”
“好。”
不管如何，還是要去見最後一面。
趕到醫院的時候，許父已經蒙上了白布，儘管有心裡準備，許甜還是禁不住腿一軟，踉蹌著差點跌倒。
她壓著聲音，悲痛從胸腔裡爆發出來，“爸爸。”
許父再有諸多的不是，也隨著人死消散成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