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還是敷衍，徐珍珍心裡騰起一股子不安來，她忍不住道：“阿霖，你和知微……打算離婚嗎？”
她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周霖低頭看著她，溫淡疏離，那一瞬間眼裡閃過的情緒來不及讓人深究，“珍珍，好好準備手術。”
他沒有正面回答。
徐珍珍心底的慌便翻騰起來，但她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因此只是笑著道：“是我多管閒事了，阿霖，那我先回去了。”
“好。”
沒有解釋，也沒有挽留。
他的疏離好似冷風，來得猝不及防。
王梅第二天送早餐的時候，程知微主動強迫自己主動吃了些，還是反胃，吐得昏天暗地，但最後好歹是吃了些，也沒有昨天的狼狽了。
被強迫著接受，也是接受。
程知音紅著眼眶，心疼極了，更對周霖沒好臉色。
周霖盯著程知微把早餐吃了才離開，就像監視著犯人。
程知微等周霖走了，反過來安慰程知音，“能吃一點是好事，畢竟我也不能一天三頓的打營養針，沒事。”
程知音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低聲道：“你又發燒了，這叫沒事嗎？”
一天三餐，餐餐都吐，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何況程知微這個病號。
“醫生給我打了止吐的針，估計還有兩天我就能正常吃飯了吧。”程知微因為程知音在這裡，再也沒有露出那種心如死灰的神情了，她對身體恢復健康這件事表現得很積極。
“你每天這麼吐，胃也受不了啊，再說胡亂就給你加藥，那副作用也大。”
“沒關係的。”程知微輕聲道，她只想快些恢復身體，好叫程知音離開這裡，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遠遠的。
就如程知微自己說的，打了針加上每天都強迫自己去吃東西，兩三天後好像也就能接受了，發燒也只是偶爾的低燒。
等她吃完一小碗餛飩的時候，王梅高興壞了，“少夫人終於能吃飯了，真好，等回去之後我給您燉湯好好的補一補。”
周霖神情淡淡的，說出來的話極為冷漠，“既然能吃飯了，也好得差不多了，就回去。”
程知音一臉怒意，程知微明明身體就還沒多好，他怎麼能叫她在這個時候出院。
還沒開口，程知微已經搶先開口了，“也好，我也不想一直住在醫院裡，太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