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人吧?”
吳歸噗的一聲笑出了聲,欒依依歪了歪頭詢問的看向他。
吳歸做了一個沒事的手勢,說:“啊,我只是覺得,講述專業知識的你一本正經的樣子一點也不比贏家a差。”
“那當然。”欒依依得意的揚了揚眉角,她眼眶周圍的紅已經開始逐漸的消退,“誰說我比他差一定要依附他了?行了行了,你快點組織語言交代清楚。”
打臉贏家a那個混蛋最有效的就是要做到比贏家a強,這一點欒依依很清楚。吳歸也斂下了笑容開始回憶。具體的對話內容依舊零零散散的處於半遺忘狀態,不過夢見的情節已經大致完整了。吳歸整理了一下措辭和邏輯順序,語速低緩簡潔明瞭的向欒依依敘述了他的腦內世界。欒依依聽的挺認真,偶爾還會記下筆記,在她最開始記筆記的時候,吳歸會一時語塞的停頓下來,不過好在隨著回憶的深入這種被審問式的錯覺就消散了。他描述到在地下室的鏡子中看到六芒星的時候——奇怪的是唯一清晰的圖案就是六芒星,他甚至還記得塗成它的紅色顏料在邊角上有流淌下來的痕跡,這顯得那個六芒星詭譎且不詳;但是同樣在鏡中,“他”的面容卻完全模糊成一團,怎麼努力看都無法看清。欒依依拿著紅筆在紙上畫了一箇中空的圖形,指給他:“是這樣?”
吳歸接過筆,沿著圖案凸出的稜角往內衍生,看上去就像兩個相交的三角形。
欒依依問:“你對宗教有了解?”
“一點點。”
“我就知道——你的表述是‘六芒星’而並非‘六角星’。一般來說這個圖案發揚於古印度的一個女陰崇拜的宗教派別,代表著男女交合。但是魔法陣的組成一般而言是由五芒星和圓圈組成,一般來說,你不應該在一個流行魔法的夢中對一個六芒星印象深刻。”欒依依攤攤手,笑起來,“我忍不住插話了,對不起,請你繼續說下去。”
吳歸繼續說了,只是他下意識隱去了最後男孩子看向他的那個細節。他在夢境中的意識是模糊的,儘管他清楚在“弟弟”的身體裡時候,操控者是他自己。作為哥哥的那個男孩明顯發現了人格之間的區別,但是他卻不動聲色——直到最後。可偏偏吳歸在使用“弟弟”身份的時候,是下意識的貼合了那個世界的世界觀和身份,儘管他並沒有接受到“弟弟”的記憶。當然,對於本身就應該邏輯絮亂的夢境來說,這些分析本來就是架在虛空之上的樓閣。
可是吳歸不太想把他視為一個單純的夢境。他在夢裡擁有過的感情太真實了,無論是作為“弟弟”和主角對話時細微的踏實和溫暖,還是目睹到結局的不可置信和恐慌。夢是假的,但在虛幻中,這份感情卻是唯一的真實。
欒依依沒再打斷他,最後在吳歸表示說完後才笑著說道:“挺流暢的嘛,所以你並不是一直是‘弟弟’的身份哦?”
“嗯,中間和最後都像是在看電視,成了徹徹底底的局外人。”
現在回想起來,吳歸還記得魔法陣的光芒淹沒上來掩蓋一切的時候,夢中自己於事無補的擔憂。
“白天呢?有發生什麼印象深刻的事嗎?”
吳歸遲疑了。欒依依睜著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去給……我爸上墳了,順便把這個月的養老費給我奶奶。睡前在看那部網路小說。”
欒依依“哦”了一聲:“難怪你不在校呢。”過了片刻又問,“小說內容是什麼?”
吳歸掂量了一下夢中男孩子和他弟弟的身份,想了想說:“我夢到的男孩子應該是主角。不過書中倒是也沒有提到他有雙生弟弟,不過如果是在劇情開始前被殺了也說的通。”
“什麼劇情開始前啊,你的腦回路能跟作者一樣不成?”欒依依白了他一樣,繼續問,“主角的具體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