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也有點慶幸,顯得十分矛盾。
“老爺,你看看弟妹做的這事。老爺之前還說妾身分的太清。哼,如今不是我分的太清,是二房分的太清楚。老爺今日就不該將大丫頭扯進來的。”黃夫人對此事依舊是耿耿於懷。
孫大老爺有點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此事既然已經決定,就不用再多說了。”
“老爺,妾身想著要不咋們派個人給大丫頭送個信,就讓大丫頭說無能為力,沒打聽出訊息來。”黃夫人說著眼前一亮,覺著這個主意很好,一定能行。
“你胡鬧什麼?”孫大老爺怒斥道,“此時可是胡鬧的時候。我不管你和弟妹有什麼齷齪,如今這事關係著咱們伯爵府,不光是二房,咱們長房也是脫不了身的。二弟和二弟妹是個什麼樣子,你又不是沒看到。如今老太太都著急的上火,你還在這裡添亂。你到底有沒有點腦子。”
黃夫人很委屈,“老爺,妾身怎麼就沒腦子了。妾身這麼說,也是在為咱們家著想。說句不恭敬的話,老太太年歲大了,總有一天是要去的。到時候咱們長房和二房勢必是要分家的。難不成到那時候老爺也要這麼處處照顧著二房嗎?”
“那時候的話到那時候在說。現在大家又沒分家,你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再說了,即便今日我不提起大丫頭,老太太也勢必會提起。與其如此,不如讓我來說,也好賣二房一個面子。也能讓二房記得咱們大房的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孫大老爺苦口婆心的對黃夫人說道。要是今日不將黃夫人說通,只怕接下來幾日,就沒個安寧日子過。
果然,孫大老爺這麼一說,黃夫人看問題的角度也隨之一變,“老爺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只是妾身擔心大丫頭那裡。”
孫大老爺很是篤定的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是派人到宮中打探一番,又不是打探什麼要緊的訊息,只是後宮的一點事情,想來是不要緊的。”
黃夫人皺著眉頭,想了又想,如今木已成舟,老爺說的也是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便這樣吧。
孫大老爺見說通了黃夫人,心裡也是鬆了口氣。雖然孫大老爺也是好女色,但是還不會像孫二老爺那般沒腦子。知道要給正室留臉面,凡事最好也是有商有量的,尤其是這府中的事情,更是該如此。總之這正室的臉面是要給足的。不會像二老爺那般,為了個女人,一點臉面都不要了。直接打段夫人的臉,說出去都是丟人。
定南候府,侯爺夫人孫永婷這會正在屋中逗弄孩子。一個婆子進來,走到跟前,小聲說道:“夫人,伯爵府派了人過來,說是有要緊事情,要見夫人。”
“哦,可是母親派的人來?”永婷笑著問道。
“夫人,來的人是老太太院子裡的,還有一個是老爺身邊的人。”
永婷奇怪,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事情。“將人請進來吧,這麼晚了還派人過來,定是有什麼要緊事情。”
“夫人說的是,奴婢這就去叫人進來。”
來人其中一個便是雲繡。老太太想來想去,此事也就是雲繡最為了解內情,派別的人去還怕說不清楚。至於另外一個人,則是孫大老爺身邊的一個小廝,這些日子也是參與了其中,知道外面的事情。怕永婷問起來,便派了過來。不過男女有別,只是先讓雲繡進屋,至於小廝則是在外面候著。
雲繡見了永婷,趕緊請安,“奴婢見過大姑奶奶,給大姑奶奶請安。”
“起來吧。如今府中可好?老太太身子骨如何?太太那裡可還好,二嬸那裡如何?”永婷笑著問道。
雲繡低著頭,見永婷威嚴日盛,也就越發的恭敬。“回大姑奶奶的話,府中一切都好。”
“哦,真的一切都好?若是如此,為何這個時辰派你過來?說說吧,是不是伯爵府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