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就不知道了?”水生眨了眨眼睛,雙手一攤。
對於這名“不盡師道”的懶師父,水生並沒有多少好感。
宮裝女子面色再變,驚叫道:“你是說他三年前離開了玉鼎山,那麼你師伯和幾位師兄呢?”
“都好好地待在玉鼎山閉關苦修呢?前輩什麼意思,莫非我師父出去雲遊還會有什麼麻煩不成?”水生不禁對宮裝女子的一驚一乍大感意外,說話間也沒有方才那般客氣,青陽道人身為一名元嬰中期頂峰的修士,又有一隻六級妖獸相伴,放眼九州,誰能傷他性命?
宮裝女子面色一陣陰晴不定,不再搭理水生,反而在廳堂內踱起步來,彷彿心中有什麼棘手的事情猶豫不決,水生目光隨著女子的身影轉來轉去,心中暗自嘆息,這女子方才彈琴之時的優雅跑到哪裡去了?為何聽到師父出去雲遊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看到宮裝女子半天沒有開口說話,水生拱手施了一禮,說道:“多謝前輩方才的琴音,晚輩受益匪淺,告辭!”說罷,衝木雞和尚使了個眼色,就要轉身離開。
宮裝女子突然抬起頭來,說道:“等一下,我和你師父也曾交往過不短時間,你也不用稱呼我為前輩,就叫我琴姨好了,普天之下,你是第二個能聽懂我琴音之人,你慣用的樂器是什麼?”
水生手中綠芒閃爍,多出一支四五寸長的翠綠玉笛。
看到玉笛,宮裝女子面容之上浮出一絲苦笑,從袖中摸出一隻白玉匣,遞給水生,說道:“有其師必有其徒,果然不虛,這裡面的幾首笛曲原本是我特意為你師傅譜寫,你我有緣,就送給你吧!”
水生心中猶疑,不知道這宮裝女子和青陽道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想了想,並不伸手相接,反而說道,“晚輩什麼也沒有做,怎好平白接受前輩的厚賜?既然前輩和家師多有深交,閬苑城和玉鼎山如此近的距離,這些年前輩為何不去找家師一敘呢?”
“我倒是想去找他,可你師父看到我只怕又要躲開?好了,你年齡太小,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你不明白,你也不用再問了,你若不願平白收下這曲譜,不妨幫我帶一句話,這句話也許無用,也許對你師傅很重要?”
看到水生猶豫不決,面色一冷,又說道:“小小年紀如此優柔寡斷,這可不象青陽的做派!難道你還怕我在曲譜中作手腳害你不成?做為修仙之人,奏出的音律除了逸情,就是馭獸禦敵,我這幾首笛曲同樣有此攻效,原本就是想幫你師父駕馭靈獸之用。難道我幾十年的心血還不值得讓你帶一句話?”
聽到笛曲有馭獸的功效,水生心中終於有所鬆動。沉吟了片刻,伸手接過白玉匣,說道:“多謝琴姨,等我見到師父,一定把您的話帶到。”
心中則在想,這宮裝女子能一眼看出自己年齡幼小,又和青陽道人深交,肯定是一名元嬰期修士,對於一名元嬰期修士,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再說了,帶句話又害不死人。
“你就告訴你師父,二十年後,我在天命山脈中的星星峽等他,不見不散。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宮裝女子見水生把玉匣收到儲物袋中,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該來的,不該來的,竟然都跑了過來!”察覺到水生和木雞和尚走遠,宮裝女子冷若冰霜的面容慢慢平靜下來,喃喃自語。
隨後,再次在室內踱起步來,眉頭緊鎖,彷彿心中有什麼棘手的事情難以取決一般。
足足有半個時辰,才停下腳步,飛快地把玉案中的所有法寶全部收到了一隻儲物袋中,轉身向三樓走去,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難道真的去了那裡?蠢貨、傻瓜、笨蛋,那種地方也是可以去的嗎?逞什麼強?玉鼎門又不是隻有你一人,這九州之內又不是隻有你玉鼎門一派,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性命嗎?好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