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同樣是神情複雜,心中一下子涼到了底。
水生默不作聲地擊出幾道法決,天風戰舟再次變了個方向。
焚天坐下的巨鶴一聲長鳴,同樣變了個方向。
四輛飛車也跟著改變了方向。隨後,四輛飛車合為了兩輛,也不知道眾魔施展了什麼手段。突然間速度大增,竟是超過了天風戰舟的速度。
幽夜同樣是不甘落後。四人卯足了勁頭催動飛舟,飛舟化作一道刺目驚虹在天際頭呼嘯而過。響起一連串音爆之聲。
三股力量如同三枝利箭般從三個方向圍射而來,把天風戰舟困在了正中。
梵天坐下巨鶴一馬當先,追得最疾。
“恐怕要勞煩二位在法寶中暫時躲上一躲了!”
天蓬、柳東海二人的腦海中突然間同時響起水生的傳音。
“什麼意思?”
“莫非周兄要借身劍合一之道脫困?”
天蓬、柳東海同時把目光望向了水生,各自傳音說道。
“沒錯,這群修士數量雖多,其中卻應該沒有焚天這樣的強者,只能從他們這裡尋找突破口了!”
水生神色泰然地說道,彷彿已經胸有成足。
以天罡劍之鋒銳,若是施展身劍合一之道從一眾魔族之中強行穿越,確實有逃脫的可能,而駕馭天風戰舟從兩輛飛車之中奪路而走,眾魔群起而攻的話,三人很容易被分割開來,到了那時,性命隨時不保。
“那就有勞周兄了!”
柳東海深吸一口氣,片刻間已做出了決定。
“你莫非是個煞星不成,每次遇到你都會有一大堆的麻煩?”
天蓬乜斜著雙眼,嗔怪般上下打量著水生,隨後卻又是咧嘴一笑,說道:“不過,我記得你每次都化險為夷逃掉了,好吧,本聖的性命就和你綁在一起了,這次如果不死,今後惟你馬首是瞻!”
說罷,衝著水生伸出了一隻手掌。
“天蓬兄說得沒錯,這次如果能夠不死,柳某就欠了周兄一條命,今後周兄有什麼差遣,只需打個招呼就是!”
柳東海目中熾熱的光華一閃,同樣衝著水生伸出了一隻手掌。
“同生共死!”
水生一字一頓地說道,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緩緩伸出了雙手。
三聲清脆的掌聲響起。
天風戰舟突然間掉頭衝著兩輛飛車衝了過去。
兩輛飛車上的十名修士先是一陣騷動,隨後,飛車四周光華連閃,十名修士每人都祭出了數件法寶。
有梵天和幽夜兩名九天魔君的分身在此,這十名修士心中雖說有些忐忑,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衝上前去。
以十對三,無論怎麼算,勝算也是頗大。
眼看二者間的距離已不足千里,裹在一團刺目銀光之中呼嘯而來的天風戰舟卻突然間消失不見,隨後,一把幾十丈長的黑色飛劍從銀色光團中一頭衝出,爆鳴聲中,直奔兩輛飛車激射而來。
隨著長劍的出現。方圓百里之內的天地原氣一陣劇烈翻騰。
“仙寶?”
“劍修?”
“什麼情況,當我們不存在嗎?”
“這三個傢伙藏到哪裡去了?”
“怎麼辦?”
“此人施展的是身劍合一之道嗎?”
“怎麼回事。那兩個傢伙難道是這名人族修士的靈寵不成?”
飛車之上的一眾修士先是一陣慌亂,隨後議論紛紛。齊刷刷把目光望向了一名相貌威嚴的紫袍男子,男子四十出頭年紀,臉膛方正,鬚眉淡金,抬頭凝望著呼嘯而來的碎星劍,額頭之上幾道深深的皺紋皺成了一團。
“打!”
紫袍男子雙目之中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