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想著尋個穩妥的生意慢慢經營,可瞧著如今這情勢,他若是再無舉動,怕是時間不等人了。
賈赦原是個不操心的大老爺們,又兼有些附庸風雅的喜好,素來便手頭散漫慣了,說起銀錢來,著實不襯手的日子居多,邢夫人又是個半錢銀子也挪不出的主,否則,賈赦也不會用迎春抵了五千銀子去。
穿來這幾個月裡,賈赦想盡了名目,儉省了又儉省,甚至還想偷摸著把幾樣值錢的文玩給當了去,可一想著邢岫煙的遭遇,賈赦便歇了念頭,畢竟這些東西,他時常把玩著,怕是滿府裡有大半的人都見過了。
當然,賈赦不這麼做,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想法子編出的銀子已是足夠使喚了。
賈赦可沒想著一步登天,他早過了幼稚的年紀,什麼虎軀一震,迎風拜倒的事情,只存於小說話本里,他可不相信古人都是純潔如白兔的善人。
便是在現代,那些強行入股,強買強賣的新聞也不曾斷絕,更別提皇權至上的古代了。
賈赦心不大,只要瞞著榮國府裡的人,賺下能夠填補虧空的銀子便行了,至於爵位什麼的,他還真沒放心上,只要身家性命無憂,再捐個官兒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一邊想著,賈赦一邊翻出個匣子來,數了數里頭的金錠兒,一兩一個,正好五十金。五十兩金子,在京郊置個莊子,到是足夠了,只是,賈赦皺了皺眉,不免犯了愁,這京中的田地素來沒有多的,且不說拿了銀子也不好買去,但是自個這身份,便是件麻煩事。
賈赦又翻撿了一遍金錠兒,只心道:“書裡頭寫著,王熙鳳看管賈璉,那是嚴防死守,賈璉還能置下私房來,自己再不濟,倒該比自個兒兒子強些。再說著,若是實在沒轍,大不了自己就犧牲一下,買個歌妓放到莊子上,權當是金屋藏嬌了,只要開頭遮掩過去了,這以後的事情再怎麼也好料理了。”
只是,想是這麼想的,可仔細一打算,賈赦不免把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賈赦正犯著愁,外頭的丫鬟突然細聲道:“璉哥兒回來了。”
賈赦忙放好了匣子,清咳一聲,只沉聲道:“叫他進來。”話兒剛落,賈璉便裹著一件石青羽紗斗篷風塵僕僕進了屋來。
丫鬟們進來遞上茶水,賈赦端起茶盞,拂了拂面上的茶葉兒,細品了一口,方問著賈璉道:“叫你出去辦事,你眼下就回來了?”
目光之中,滿滿皆是懷疑,雖說書裡寫著賈璉是有幹才的,可那也是同一幹紈絝相比,如今出去辦個差事,這麼快便折了回來,莫非賈璉也是個不中用的。
賈赦正欲嘆氣,賈璉卻笑著回說道:“父親讓我去聘的兩位先生,我已是聘下了,趁著天早特來回話。”
賈璉風流俊俏的臉微微仰起,滿是得意的笑著。
賈赦的目光頓了頓,只奇道:“這麼快,兩位先生都聘下了?”
賈赦給迎春挑的先生雖都是和氣之人,但到底任教於權貴之家,再怎麼也有兩三分講究,若是禮數不齊,便是給得束脩再高,也是請不來的。
賈璉這一來二去,頂多兩個時辰,只怕連說話的工夫都不夠,怎麼就聘下了。
賈璉笑得越發燦爛,點了點頭道:“也是兒子去的遇巧,這兩位先生,原任著館,本是請不動的,哪知道,兒子去的時候,正巧著那兩家官宦不知怎麼獲了罪,錦衣衛正抄家呢。那兩位先生雖無礙,可遇著這事難免不自在,故而兒子一去便請動了。”
賈赦旁的沒聽見,只聽見抄家獲罪這四字,忙問著賈璉道:“可聽見是什麼罪過沒有?”
賈璉思忖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只聽說是交結叛逆什麼的,好像還扯著什麼其他的事兒。”
賈赦聽後,默然了片刻,只嘆道:“前兒還高坐公堂,今兒便淪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