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保家的忙說道:“不勞平姑娘費心,我過來傳個話兒,待會還要往老太太那邊兒去一趟,改天兒再來討奶奶的茶喝。”
鳳姐聽見王善保家的如此說,忙笑道:“可不知是什麼話兒,竟要勞動媽媽走這一趟兒。”
王善保家的頓了頓,瞅了瞅鳳姐的臉色,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今兒小哥兒的奶孃來回太太,說什麼小哥兒如今夜裡白天時常哭鬧,難免有些擾人清靜……太太聽說了,便讓我過來給奶奶說一聲,看是不是讓外頭管事再挑些人手進來……”
鳳姐聽了王善保家的這吞吞吐吐的話,倒明白了過來,一時只笑道:“原是為這事兒,我知道了。”
王善保家的見鳳姐面上帶笑,這心裡略鬆了一口氣,禁不住又抱怨道:“奶奶是不知道,小哥兒也算是嬌生慣養了,太太成天兒寵著溺著,容不得一星半點兒不好,底下人那些抱怨我都聽得耳膩了。可如今見了那孩子,才知道什麼是天生的嬌性兒,且不說什麼風吹不得,水沾不得,單那股子霸王脾氣,便教人看得直咋舌。平日折騰奶孃丫頭還罷了,昨兒不知他怎麼了,竟一掌把小哥兒推下了床,幸而丫鬟奶孃在旁看著,沒出什麼事,但奶孃來回太太時,我在旁聽說,便覺得心裡直竄寒氣兒。”
聽了王善保家的這話,鳳姐笑的越發可親起來,只驚訝道:“有這樣的事兒!太太怎麼不早說。今兒媽媽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事來了,前兒趙媽媽進來給老太太太太磕頭時,順路見了一回那孩子,後來一見我便說,那孩子定不是二爺的,說什麼模樣兒雖有幾分像,可那精神氣卻不像,二爺小時候哪是那胡攪蠻纏的模樣兒。我只當是趙媽媽寬慰我,也沒多在意,畢竟這孩子說不準是樣子朝爹性子朝娘,可如今細下想想,趙媽媽說的卻是有理。她奶了二爺這麼年,二爺的模樣性情,她是再熟悉不過了,若說二爺小時候是什麼樣兒,除了二爺的生母,怕也只有趙媽媽最清楚不過了。”
王善保家的聽了,也禁不住點頭稱是,只附和道:“趙媽媽素來是最老成不過的,她既這麼說了,也就**不離十了。只是老太太老爺太太們不肯落人口舌,方才留了這些人在府裡,待事情查明白了,自然是該打發的該打發,該送官的送官,不然豈不是便宜了這些心懷不軌的人。”
說著,王善保家的往外頭看了一眼,壓低了嗓子悄聲道:“奶奶不知道,那兩個小蹄子是瘦馬出身。我聽外頭人說了,但凡這樣兒出身的,十有**都被餵了藥,不說生不出,就是運氣好懷上了,也是留不住的。我聽人這麼一說,倒下細去打探了一番,不說遠的,只說近的,咱們家大姑娘嫁的那繕國公府裡,老繕國公以前便養了幾個瘦馬,起先還算得寵,後來得罪了那府裡的老太太,被髮落到莊上嫁了莊戶,到死都沒孵出個蛋來。”
鳳姐聞言大吃了一驚,只忙不迭追問道:“有這樣的事兒,媽媽既知道,太太想必也是知道的。這樣兒的話,請幾個穩婆瞧瞧便知道了,何苦使人去金陵查探呢?”
作者有話要說:ps:為毛我有大綱也卡文,好吧,我光榮的進入卡文黨了。
府中事不停鳳姐笑
王善保家的只是一笑,看著鳳姐道:“奶奶素來精明伶俐,怎麼就不解這其中的緣故了呢?那兩個小蹄子既是瘦馬出身,又常在那些人蛇混雜的地方出沒,保不定就有什麼秘方秘法,能瞞過了穩婆去。再說著,二爺回京已有兩年了,那兩個小蹄子為何這時候才找上門來,這裡頭的緣故,若不讓人查個清清楚楚,老爺和太太也難以安心啊!”
鳳姐聽說,一時正欲開口,外頭卻急慌慌的跑進來個婆子,只朝著鳳姐道:“奶奶快去看看罷,趙姨娘和那兩個金陵來的媳婦子打起來了。”
屋裡的人頓時一驚,鳳姐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