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磕頭不止道:“老爺息怒,二爺真的沒有胡來。”
說著,又拉著賈璉道:“二爺,你就別倔了,老實說了吧。”
賈赦也懶理興兒的舉動,只灰心喪氣道:“真也罷,假也罷,我是管不了,你既是這貪花好色的性子,瞧著也是改不了。先前同王家訂下的親事,我這就寫信去退了,省得耽誤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往後,你要在屋頭放人也罷,要在外頭金屋藏嬌也罷,都是你的事情,我也不過問,全當我沒了你這個兒子。”
話一說完,賈赦也不看賈璉的反應如何,抬腿便要離開。
賈璉早嚇懵住了,興兒打了一個激靈,知道要是讓賈赦走了,自個絕落不到好。
趕忙爬上去,抱著賈赦的腳邊便嚎道:“老爺息怒,二爺真的只是送銀子給他們,並沒有在外頭亂來,這肚兜……是如意姐姐給的沒錯,但也是她要回鄉去了,留下來給二爺做個念想罷了。”
聽著興兒這麼一說,賈赦止住了步子,眉宇之間略展了些,可一看賈璉,眉頭又擰了起來,看著賈璉道:“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給我說個清楚。”
賈璉哪裡還敢在犟下去,只忙老實道:“本是我的不是,才闖了前兒的禍來,瞧著他們兩家子過得不好,我又不敢打擾家裡,便想著拿了銀子讓他們在外頭做些生意也好。哪知道,他們在府裡日久,實在不是經營的料,又兼著是被攆出府的,壞了名聲,又無本事,在京裡實在是呆不下去了,便打算回鄉去。那荷包……”
賈璉的俊臉微紅,頭低了下去,賈赦瞧著,心頭的氣倒消了大半,只吩咐賈璉道:“你跟我過來。”
又看著興兒道:“今兒這事暫且記下,再讓我知道你跟著哥兒出去胡鬧,我也懶得問什麼情由,先發落了你了事。”
見興兒顫抖抖的應下了,賈赦方帶著賈璉往外書房去了。
到了書房,賈赦屏退左右,只看著賈璉道:“你竟是越大越糊塗了,前兒你母親攆了那兩個丫頭出去,為的是什麼,你也不思量一番。”
賈璉縮縮脖子,只低頭不語,賈赦見了,冷笑道:“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無非是郎有情妾有意,倒是我同著你母親,棒打鴛鴦,活活拆散了你們。”
賈璉低頭道:“兒子不敢。”
賈赦聽得一笑,只又問道:“你既對她們有意,她們也願意,央告你來稟我們一聲,也不是難事。你本就到了該放屋裡人的年紀,有了自己看中的人,我同你母親自然也不會逆了你的意思去。可她們寧願這麼糊里糊塗的同你廝混著,也不願意要個名分,你可想過是為什麼?”
賈璉渾身一震,思忖了半天,才慢慢的搖了搖頭,神色卻莫名的黯淡了下去。
賈赦冷笑道:“你不知道,我卻清楚著,若是過了明路,雖有了名分,可王家姑娘進門前,她們卻是不能有身子的。王家姑娘還小著,到進門時,少說還有三四年時間,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弛,這三四年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倒不若趁著現在跟你兩相情好,有個一男兒女的,一來日後有了依靠,二來嘛,這萬一生下了庶長子,襲爵什麼的也不是沒個指望。”
賈赦知道自己這話有些偏頗,對賈璉而言也有些過於殘酷,可若不讓賈璉看清現實,那麼就算日後賈璉能避免掉與尤二姐的事情,又焉知本性風流的他不會遇上柳二姐,劉二姐之類的鶯鶯燕燕,或許到那時候,結局比書裡寫的更可悲,更殘忍。
賈璉聞言,猛然抬頭,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稚兒,也知道如意吉祥她們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他從沒想過日後會如何。
賈赦見賈璉呆呆的不說話,怕是自己的話兒說的太重了,忙放緩了語氣,輕嘆道:“退一步說,就算她們不是想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