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的進來道:“給老太太報喜了,姑奶奶傳了信回來,說是有喜了。”
賈母一聽,喜上眉梢,只念佛道:“阿彌陀佛,真真是菩薩保佑,敏兒總算是有了。”
忙命人派了賞錢下去,又對著王夫人道:“敏兒既有了身子,雖說林家也是幾輩的世家,也不缺什麼,可府裡送去的卻是一份心意,自是不能落下了。”
王夫人聞言,臉上的笑容不變,只起身笑著應道:“姑奶奶既有了身子,可是一件大喜事,任是落下什麼,我也不敢落下這事去。”
見著王夫人應下了,賈母心情是越發的好,看賈赦也順眼了不少,開口道:“你既不好,便回去休息罷。”
賈赦忙應著方要退下了,外頭又忙忙的進來一個人,只大氣不歇的進來道:“太子被廢了。”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紛紛吵吵囔囔起來,賈政只忙喝道:“撕了你的嘴,胡亂嚼舌,這也能編排的。”
那人忙跪下道:“小的不敢妄言,方才打宮裡來的訊息,太子因觸怒了聖上,已被拿下了,聖上親筆寫了廢位的詔書,已是用了印了。”
聽得那門吏的話兒,先是兩府裡不相干的人忙起身告辭,接著寧國府那邊的人也匆忙而去,好好的元宵宴席瞬間便散了場。
賈母定了定神,伸手扶額道:“既是如此,今兒便先散了吧,這皇家的事也不是我們能猜度的。”
見著王夫人要上前扶她,賈母擺擺手,對著賈政賈赦道:“政兒,赦兒,你們跟我過來一趟。”賈赦和賈政忙上前應了,隨著賈母往後院去了。
一進屋,賈母方坐下,便屏退了丫鬟,只問著賈赦兩人道:“太子被廢了,不知又要牽連多少人家,我一個女流之輩,夫死從子,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有什麼打算?”
賈赦正被太子廢了事情驚著了,他自打穿越而來,一直就聽人說皇帝身體不好,還以為太子繼位已是板上的釘子了,如今乍聽聞太子被廢,賈赦才想起來,元春省親時太上皇皇太后都活著。
於是醒悟了,別看著皇帝現在病怏怏的,人人都說命不久矣,可這命卻長著呢。
想來,這當皇帝的,到底是有兩把刷子的,賈赦這等宅男,果然只有當圍觀群眾的份,連醬油都沒能耐打啊。
見著賈赦不吭聲,賈母也在意料之中,只看著賈政道:“政兒,你說說,咱們府裡該有什麼打算?”
賈政只思忖了一下,只說道:“此事雖是聖上家事,可也為國事,如今情況不明便罷,待聖旨出來了,若太子並無惡跡,我們卻該上折進言,為太子復位才是。”
賈政一番話說得正氣凜然,賈母深知自己小兒子的迂腐個性,也不放在心上,只看著賈赦道:“這府裡襲爵的是你,你又是怎麼個說法?”
換府名邢夫人送禮
賈赦回過神來,忙答道:“太子廢立,乃是大事,咱們府裡也插不上話去。”
見著賈母面露不悅,賈赦方自醒悟,方又改口道:“只是,我想著,咱們府裡到底不同往日了,太子這事雖牽扯不到府裡來,可難保著有小人借題發揮,便是聖上聖明,明察秋毫,到底有些不美。”
賈母一聽,略思索了一下,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賈赦心下意動,忙說道:“咱們家的爵位雖是祖上傳下來的,可世襲遞減,如今我也不過一個空頭將軍罷了。可咱們府門上懸著卻仍舊是榮國府的牌匾,萬一有什麼小人牽強附會,這越制之罪,歷來便是最難說清的。”
賈母聞聽,微微點頭,只道:“這倒也是,還有呢。”
賈赦瞧了瞧賈母臉色,又趁熱打鐵道:“還有就是府裡的下人同著一些旁系族親,仗著兩府的名聲在外很有些不肖之舉,單我聽過的便很有幾件,寧國府那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