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猶豫了一下,方問著鳳姐道:“奶奶這話的意思是……”
鳳姐抿唇一笑,也不作答,只領著人往邢夫人屋裡去了。
佛堂裡煙霧嫋嫋,王夫人坐在椅子上數著數珠兒,只是數著數著,這手裡的佛珠不知怎麼斷了線,瞬間便落了一地。
王夫人眼神一滯,心裡突生出些許不安來。
王夫人思前想後,心下越發難安,揚聲便喚了金釧兒進來,只問道:“你出去問問,今兒賴嬤嬤怎麼沒來府裡?順道兒使人給賴大家的傳個話兒,就說寶玉二十六的生辰,老太太是怎麼吩咐的,她也該過來說一聲才是?”
金釧兒一邊應著,一邊飛快的抬頭瞄了王夫人一眼,不免私心窺測道,王夫人今兒好生奇怪,賴嬤嬤雖說常回來陪賈母說話,但到底是出去了的人,哪能時時刻刻都在府裡呢?
況且著,賴嬤嬤來不來府裡與王夫人有什麼相干,賴嬤嬤過來請安問好,是禮數,不過來,也不為錯兒。
只是心裡這麼想著,金釧兒面上卻是絲毫不顯,笑著便欲轉身出來,哪知剛打起簾子,便見著賈母身邊的鴛鴦忙忙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ps:悲劇的偶又晚了,昨天中暑了於是半夜爬起來碼字。
另外:偶卡文卡文啊~~~~~然後隔了幾天不寫,我悲催的發現寫著寫著就不卡了~~~~好吧,我決定儘量保持更新~~~
天陰欲雨閒來閒語
轉眼便過了數日,這日清晨,天未明時,邢夫人便早早叫醒了賈赦,一面服侍著賈赦梳洗,一面嘮叨道:“天又陰陰的,怕是要下雨了,我讓人備了雨衣和雨傘,老爺且記著帶上。”
賈赦點頭笑了笑,一邊從丫鬟手中接過建蓮紅棗湯,一邊吩咐邢夫人道:“如今府裡是消停了,但我聽說,裡頭外頭還有些事,璉兒媳婦素來便是個掐尖要強的,她那性子有人看著還好說,一旦沒人管束,只怕……橫豎你多提點著她一些……”
話未說完,邢夫人便笑了,只忙說道:“老爺這話說的。什麼提點不提點的,璉兒媳婦性子雖急了些,可卻不是那不明事理的,前幾天她勸珍兒媳婦那話,我聽得分明,再是清楚明白不過了,想來也不用我說,她也犯不了糊塗去。再說著,如今老太太不管事了,昨兒珠兒媳婦又大著肚子來辭我,說什麼二老爺和珠兒商議著,他們一家子還是搬出去的好,也便著二太太養病。我好說歹說才勸住了,只說要搬也不是這時候,多少也得等珠兒病好了再說,如今出去,豈不是大的小的一併受罪……珠兒媳婦這一辭,府裡除了璉兒媳婦,我也尋不出旁人來幫手了。”
賈赦一皺眉,只低頭喝了兩口湯,抬眼看著邢夫人道:“哪裡就到那地步了,迎春如今也大了,很該讓她學著管些事了。再說著,府裡又不是沒個規矩,你命著下頭人一一理清了人頭,若有事只拿著管事開發,要什麼幫手不幫手的。”
邢夫人聽了這話,只瞅了屋裡的丫鬟一眼,期期艾艾道:“說起迎丫頭,我倒想起岫姐兒了,她那父親如今鬧了這事出來,留著她在府裡著實不像樣,可送了她家去,她家裡那樣兒,我這心裡又覺著過意不去。”
說著,見賈赦不置可否,邢夫人又忙忙道:“老爺也是知道的,岫姐兒爹孃橫豎是不中用了,岫姐兒又是個女兒家,說句難聽話,出了這府門,倒未必有誰肯再管她,可留在府裡又是不能夠了。所以我想著,是不是尋人給岫姐兒訂門親事,一來絕了外頭的話,二來……”
賈赦先還以為邢夫人會為邢忠求情,後聽得只是給邢岫煙說親的小事兒,便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只說道:“這事兒你看著辦便是,何用問我。倒是那兩個金陵媳婦子的事兒,這幾日府裡事多,我也沒顧得上細問,璉兒是怎麼辦的?”
邢夫人一愣,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