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不安的道:“城北,七爺……”他用力地擠出最後的字,脖子歪斜,終於昏了過去。
……
七爺?
感覺僅是一個簡單的稱號,無法確定目標。聯想到蘇西坡是麻六子手下處理“人事”的,我手在他身上翻了翻,摸出一部只能接打電話和發簡訊的手機。開啟了通訊錄,林林總總存了約有上百個號碼,我在Q欄找到了七爺的聯絡方式,撥通了對方的手機。
“嘟——嘟——”電話接通,傳入一道宏亮的聲音,“小蘇,這麼晚了打電話,打擾了你七爺做壞事,必須給我個理由!”旁邊的女人嬌羞道:“真是討厭~!”
“西坡他生病了,麻老大讓我暫時負責他的工作。”我想了想,低聲下氣的道:“七爺,對不起啊,實在是上頭逼得緊,我迫不得已打攪您的,想問一下還有嫩貨嗎?最好和前幾天年齡差不多的,嘖嘖,不得不說,來錢真他妹的快!麻老大嚐到了甜頭兒,想趕緊入手幾隻。”
“嫩貨?”七爺思索片刻,趁機敲竹槓的道:“你當嫩貨是地裡的莊稼說長就長啊?今天上午之前手裡還有兩隻。”
瞬間我的心被揪住,辛茵說與她關在黑屋子的小孩共有四個,此時七爺手中剩倆……我暗暗祈禱著被賣掉的千萬別是心晴!我猶豫不決的道:“兩個?好吧,都要了!”
“男的已經被黑水幫預定了,只有一個水靈的小女娃,五倍價格,出得起就明天帶現金來拿貨,出不起,我可就賣掉了。”七爺低吼了下,他刺入女人的身體,響起一陣愉悅的歡叫,他打趣的道:“老實說,五倍我都覺得虧,前天有個大戶人家來看貨,無論相貌和健康程度都相中了,遺憾的是小女娃說話不怎麼利落,舌頭有時像打卷似得,一個勁兒的想要筆和紙畫畫,指不定長大了是個才女,那家人正在猶豫階段,嗯……這樣吧,六倍價格,不變了!小蘇,告訴麻六子,想入手需趁早啊!”
水靈?說話不利落?想畫畫?極為符合心晴的特點!
我心說一波三折了這麼久,總算沒再出啥變故,我按捺住激動,裝作與人商議的低語了半天,拿起手機,清了清嗓子道:“七爺,遲則生變,麻老大說讓我現在就去你那拿貨!七倍價格!”
“操的,麻六子賺錢賺的腦子水了,不過這樣的好事,最好多來幾次,哈哈。”七爺朗笑了句,他凝重的道:“兩個小時以後,來老地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的。”
我掛了電話,笑容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怒意,將七爺的手機號傳送給卜箋簞,然後我打通了她的電話,道:“卜姐,沒打擾你家沈羽拆彈吧?”
“滾蛋,天天哪有那麼多炸彈可拆。”卜箋簞氣呼呼的,她疑惑的問道:“剛才我手機響了,你發的簡訊?”
“對,卜姐,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打擾你,趕緊幫忙查下那個號碼最後通話時的具體地點。”我生怕她不上心,便催促的道:“急!這幾天的辛苦,最關鍵的在於此了!”
“最多十分鐘出結果。”
卜箋簞無奈的笑了笑,她主動掛了電話。
我試探性的敲了敲蘇西坡的腦袋,他昏的很深,沒丁點反應。索性找來一盆冷水,澆在他的身上,這傢伙打了個激靈,悠悠醒轉,但意識有些模糊,於是我再次戳向他中彈的傷口……
“啊!”殺豬般的嘶吼自蘇西坡口中傳出,他痛哼道:“大爺,您又想問啥……我說,我都說,求你別再動我腿行嗎?”
“你和七爺交易的地點,具體在什麼位置,坦白了就饒過你。”我似笑非笑的道。
蘇西坡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城北的鬼…鬼樓。”強弩之末的他已無多餘的力氣,頭一歪,幸福的陷入昏迷。
“鬼樓究竟在哪兒啊!你到是說清楚再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