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物證雖齊,但這次的審訊過程異常的艱難。花佰順和許航的嘴皮子咬得很緊,撬不開,足足持續到凌晨六點多,方法用盡,連電擊劍也上了,花佰順倆人除了承認案子是他們做的,諸多細節隻字不吐。我和裴奚貞快給自己審睡著了,便把這倆變態晾在那綁好,等養好了精神再想辦法。
我們仨離開審訊室打算叫老蔣去吃早餐,剛一出審訊室,就瞧見蔣天賜扛著巴雷特蹲在門口,心想老蔣咋成了守門員?走過去才發現,夜班的防暴警衛各個荷槍實彈與老蔣對峙,似乎就差一個導火索,便會扣動扳機!
裴奚貞眯起眼睛,拔了根鬍子稍作思索,讓老蔣收了槍,他給武雲峰打了電話。
過了二十分鐘,武雲峰趕來,在其身後跟著白班的防暴警衛,他插進人前,詫異地問:“裴部長,發生啥衝突了,江隊呢?”
“你跟我過來,我把詳情說說。”關於江濤D的身份,不適宜當著大庭廣眾說,所以他倆單獨去了辦公室,談了幾分鐘,武雲峰神色嚴肅的走出,下令讓夜班的防暴警衛,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們D。I。E和防暴大隊屬於兩條河的水,但武雲峰的話就好使多了,頃刻間夜班防暴警衛散淨,各自去堅守崗位。
武雲峰轉過身,向我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裴部長,給您添麻煩了。”
裴奚貞不拘小節,並不在意這些條條框框,走過去攬住武雲峰的肩膀,“大清早的給你叫來,真不好意思,還沒吃早飯?”
武雲峰點點頭。
結果裴奚貞以我踩碎花佰順手機為由,狠狠坑了我一次,我掏錢請了十六個人吃早飯,都是精壯漢子,每人至少吃常人三份的量,老蔣一副打土豪的架勢,直接叫了十人份,封了大胃王。寧疏影就吃了半份,讓腰包不足的我倍感欣慰。
“別自作多情了。”寧疏影遞出修長的兩指,夾起一張紙巾輕輕拭唇,他凝視著我身邊的空氣,“只是不想多添無用的脂肪。”
赤裸裸的被無視了,我氣得像猴子似得上竄下跳,“你大爺!不服丟掉飛刀咱倆單挑!”
“小宇,你聽過傳聞沒。”裴奚貞急忙給我拉向一邊,低聲道:“飛刀盡,八極現。”
“飛刀盡,八極現?”
我歪著脖子想了半天,迷糊的說:“三字經中沒這句。”
“三你個頭。”裴奚貞用金屬柺杖敲了敲我腦袋,“飛刀只是寧疏影的兵器,據說他從來不對同一個目標出第三刀,倘若第二刀擺不平,則會棄飛刀,是為飛刀盡。至於後半句,武有八極定乾坤,兩刀不中,此時寧疏影會異常重視對手,剛猛暴烈,崩撼突擊,如瘋魔般。”
我望向走在前邊的白色背影,“此話當真?”心裡直打突突,不由得想起夜襲廢棄工廠時,他獨自一人擺平了近三十持槍者,動不動斷手斷腳。
裴奚貞遙遙對寧疏影比起大拇指,“他,全中國警局近戰的NO。1,代表了巔峰。曾與四大軍區的兵王對壘,一挑四,也只用了三招。”
“四個兵王……三招。”
畫面太美,我難以想象,瞄了眼巨熊般的蔣天賜,“寧二貨跟老蔣相比呢?”
“初始會被老蔣壓制。”裴奚貞閉上眼模擬了一番,沉吟道:“但最後……輸得肯定是老蔣。”
“以他的本事怎麼會混在掃黃大隊?”我有些眩暈感。
“寧疏影出生時,林憶就狠下心給兒子送入深山,每年才回家一個星期,用老話說,根骨奇佳,天生就是練武的苗子,直到十六歲,學不到啥東西就出了師。”裴奚貞嘆了口氣,滿眼可惜道:“次次出手過狠,對寧疏影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但被某些人抓了典型,覺得有悖人道,給定性不安因素,註定寶珠蒙塵,得不到重用。”
嚴重懷疑這老狐狸在為寧疏影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