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楊柘被岑以一路踢打,滾到了街頭轉角的針陣附近,文元思挫敗的一屁股坐在了喬綾香的身邊,無奈道:
「綾香,你覺得這有必要嗎?我們在湘城的日子,本來就過得艱難了,為什麼還要自己人打自己人?大家齊心協力,一起度過難關不好嗎?」
喬綾香沒有說話,坐在屋簷下,將手裡的麻雀湯蓋好,生怕這湯涼了就不好喝了,還一直抱在懷裡暖著。
又見文元思想了下,說道:
「是因為楊柘說要你餵湯的話嗎?楊柘對你說話不夠尊敬,那是因為他不瞭解你的為人,你剛剛說實話,和岑以也的確太親近了些,所以也難怪別人這樣誤會你是個很隨便的女孩兒,這不是什麼大事,回頭我會和他說,他知道了之後,下次就不會這樣了。」
「下次還會。」
喬綾香看著遠處,一片燦爛的陽光下,為她暴怒打架的岑以,她靜靜的說道:
「文學長,你最大的問題,是覺得這個世界太美好了,總以為每個人都有資格得到救贖,只要大家齊心協力,所有的困難都會被戰勝,可是」
她說著,偏頭,看向身邊頹然的文元思,說道:
「你應該回到天才村去,就跟那些天才一樣,好好的讀書,好好的走你們應該走的路,被你爸爸保護著,無憂無慮的成長為一個真正的天才,因為這個世界,已經越來越讓我感覺到熟悉了。」
一個,她從小到大,滿滿都是惡意的世界,只有她這樣的,從小被欺負到大的人,才能接觸到的,充滿了黑暗的世界。
漸漸的成為了末世主流。
而文元思,完全沒有發現,他自己已經成為了龔經業的棋子。
他不知道岑以放在湘北的隊伍,怎麼突然全都開始發燒了,他不知道他的保鏢隊伍裡,怎麼突然冒出了一個城市規劃專業畢業的高材生。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保鏢每天都在失蹤,是為了什麼。
這種單純的人,真的不適合在末世裡生存。
喬綾香看著文元思,一字一句的說道:
「而且,我和岑以哥親近不親近,能證明什麼?證明我很隨便?在末世裡,不怪想要調戲我的人,怪我和岑以哥行為親近?文學長,你的這個思想,會不會有點兒問題?」
聞言,文元思的臉霎那間就白了,他的嘴唇囁嚅了幾下,說道:
「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僅僅只是因為楊先生的一句話,岑以太暴力了。」
「所以,等他把我實質qj了再說?」
喬綾香突然笑了,文元思的這個邏輯啊,在末世裡會過得很艱難,他真的應該早點兒迴天才村裡去。
文元思張口,這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又著急楊柘的生命安全,因而,他和喬綾香兩人並沒有聊多久。
岑以的戰鬥力太強悍了,很快就把楊柘打得奄奄一息。
身材高大,已經長成了個年輕精壯男人體型的岑以,轉身走回來,帶著一種睥睨的神情,對坐在喬綾香身邊的文元思說道:
「我會找人,安排你這個保鏢滾出城去療傷,讓你爸重新再派幾個保鏢進來,還有,跟你的那些狗說清楚,以後,什麼人能調戲,什麼人不能調戲,把狗眼睜大了分辨清楚。」
說罷,岑以的頭一偏,在耳麥裡,吩咐小趙龍過來帶楊柘離開。
當然,滾出城療傷,那只是岑以的說辭,等喬綾香去「看過」楊柘,自此之後,文元思不會再見到楊柘,界山村之外,所有人都不會再見到楊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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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簷下的文元思,一臉無奈的站起身來,對岑以說道:
「岑以,我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