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鎖看看錶,跟他約了一下時間,記下包家的地址來。等結束通話電話,她看著記在報紙上的地址。地址旁邊就是訃告……這麼一看,她心裡就難過起來。
“鎖鎖?”姥姥聽了她的電話,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看索鎖這個樣子,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誰的電話?”
索鎖簡單跟姥姥解釋了下來龍去脈,說:“我去看看吧。彭因坦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姥姥說:“要不我們收養這隻貓吧。”
索鎖愣了下,“您是說……”
“外面那些野貓養不熟……喂來喂去,哪一個都是吃了咱家的魚就溜掉。不如要一個從小養大,就是不逮耗子,在家不是還能唬一唬它們?”姥姥跟索鎖分析。
索鎖想了想,確實也是這麼個道理。就是不知道彭因坦到時候願意不願意……可是,遠了不說,這一次他回北京,或許就很久不回來。這邊的工程已經停工了……這個時候他接手照顧黑子,可能也並不現實。
“那,我先過去看看吧。要是他們同意,我就把黑子帶回來。”索鎖說。
“你自己去行嗎?”姥姥有點兒不放心,看看索鎖。
索鎖抬起腿來,腳靈活地動一動,說:“我打車來回,不怎麼走路。很快就回來了。”
“那好吧。”姥姥答應了。
索鎖去換了外出的衣服,拿了手機出門。
這兩天天氣都晴朗,雪化的很快,她就覺得比前幾天還冷些。站在院門外等了一會兒還沒有計程車,她就慢慢往公交車站走去。邊走邊掏出手機來,還是要給彭因坦打電話的……包曉港說聯絡不到彭因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彭因坦總是幾部手機帶在身邊,防著有事情找不到他的。
她站在路邊看著最近聯絡人裡彭因坦的名字,手指點在屏上,號碼撥出去了,但果然是處於關機的狀態。
她聽到有人小聲說“車來了”,掏出乘車卡來排隊等著上車。
這個時間車上空蕩蕩的,她選了個靠車門的座位坐下來後,開始翻電話本。在彭因坦名字的條目下,還有另外一個號碼,也是他的。當時彭因坦順口報給她,說兩個號碼總有一個會打通的……她出神似的看著這個陌生號碼。
她還沒有試過撥這個號。倒是能記得彭因坦當時還笑著說,為了能順順當當地吃上一碗紅燒肉,他也是費盡心機了……他還沒有
過特別擔心哪個女人找不到他的時候。
那時候的玩笑言猶在耳,沒有當過真,也沒想過還真得這麼找他。
索鎖下了車。往包家走的路上先拐了個彎,去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白色馬蹄蓮帶上。出了花店她才撥了那個號碼。原本也沒有抱什麼希望,電話撥通的時候,她腳步都停下了。
只響了一會兒,彭因坦的聲音就出現在聽筒裡。
索鎖說:“是我,索鎖。”
彭因坦的聲音聽起來格外低沉些,似乎是有點疲倦……索鎖不等他說話,就簡短地把事情敘述了一遍,末了說:“聯絡不到你,我才過來的。我就是想,要是你現在不方便照顧黑子,我就先把它帶回去……”
“你現在哪裡?”彭因坦問。
“嗯,已經在門口了。”索鎖回答。
她站在包家的大門外了。透過大門上方的鐵稜子,能看到小小的寂靜的院落。她往前走了兩步,看到了臥在臺階上一個小蒲團上的黑子——黑子身上拴著繩子,看起來是小小的一團,沒精打采的……索鎖聽到彭因坦說:“好,那你先進去吧。我跟包叔叔說,黑子我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