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麼?”索鎖問他。
“我還想吃麵。他們給我介紹一家麵館子。就在酒店旁邊的,說是那家的老師傅手藝非常好。我們去嚐嚐?”彭因坦問。
索鎖答應。
兩人走出來,跟倪爺爺打過招撥出了大門。等了一會兒才有一輛計程車開過來,彭因坦上車說了目的地,不一會兒也就到了。
索鎖下車看看,果然隔沒多遠就是他們住的酒店,她邊走邊問:“下午幾點開始工作?有時間回去睡一會兒嗎?”
“不用。還剩下沒多少了,我再做幾個測量就可以了……下午我留下點時間去看下那個醫院舊址。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提個方案,這個醫院跟教堂原先是一起建的,保護也該一起保護。”彭因坦進店坐下來,把選單交給索鎖,說。
索鎖掃了眼選單,看看他,問:“醫院舊址為什麼保護的這麼差勁?”
“這個比教堂的情況複雜多了。解放後的產權一改再改,現在亂的要命。就成了誰都不管了,住在裡面的什麼人都有……太亂了。好好兒的建築弄成這樣。”彭因坦皺著眉,把身上掛的攝影包放在桌子上。
索鎖點點頭,指著選單上的三色貓耳朵給他看,問:“想嚐嚐這個嗎?”
彭因坦說:“好。這個不錯,我好久沒吃了。以前有個師傅做的特別好,我爺爺和爸爸都愛吃,經常晚上叫師傅家裡做去……我有時候遇上就跟著吃,挺好的。”
“那好,就給你點這個。”索鎖轉頭對服務員說,“一碗三色貓耳朵,一碗剪刀面……先不要別的,謝謝。”
她等服務員走開,把麵湯給彭因坦推到面前,拿過勺子來看看,放到他碗裡。
“這兒的碗碟都大,點多了吃不完會浪費的。”她說。
彭因坦笑著看她,說:“我本來還想說,要不要照選單子上的面全都來一樣,哪樣好吃吃哪
樣。想想沒敢說,怕被你打的這頓都沒的吃。”
索鎖笑了,喝了口麵湯。有點鹼味,挺好喝。
她把彭因坦的藥盒從包裡掏出來放到他手邊,看著他把飯前該吃的吃了。彭因坦吃完藥,面還沒上,就跟索鎖說:“我出去買點兒東西,幾分鐘就回來。”
“要買什麼?吃完飯再買……彭因坦!”索鎖叫著他,他已經走了。
“你等著我回來……不準偷吃我的!”他出門前還回頭叫道。
小店裡人也多,他這麼一嚷嚷,好多人停下來看向索鎖。索鎖恨的牙癢。彭因坦出門之後一溜煙兒不見了人,她獨自坐著等面上來。彭因坦說就去幾分鐘,索鎖看著表,兩碗麵陸續上來,又等了兩三分鐘他才回來,氣喘吁吁地坐下來就把外衣脫了。索鎖看他一頭的汗,遞了手帕給他。
“好埋汰。”索鎖皺眉道。
彭因坦泡了一上午的現場,塵土飛揚裡鑽進鑽出的,這會兒一出汗,臉都要花了。她這麼說,他卻笑笑,擦了擦臉上的汗,說:“吃唄。”
“再不回來都涼了……你緩緩,不然一會兒又鬧胃疼。”索鎖等著他。就是這面熱氣騰騰的,味道又鮮又香,很是誘人。她看彭因坦誇張地嚥了口口水,笑起來,“真服了你……也沒見你以前多愛吃麵食……慢點兒吃!”
索鎖拿著勺子作勢要敲彭因坦的手,可看著他舀一勺貓耳朵含在嘴裡大快朵頤的開心樣子,她忍不住又笑出來。忽然有種自己這是在教訓飯桌上搶著吃東西的小孩子的感覺……她不知不覺看著彭因坦就發了呆,等回過神來,彭因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