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更不用提,現在跟廢人一樣。
臭狐狸登時大驚,跪在床前,捧著陳族長的手驚道:“父親!你怎會變這麼嚴重?”
陳父艱難抬起眼,明明才中年,卻如同老年人一樣,面板蒼老,露出一抹欣慰的蒼笑:“晴兒回來啦。”
臭狐狸眼中含著霧氣,急迫道:“父親!到底怎麼回事,我走時還好好的,怎麼兩個月不見,你就變成這樣?”
陳父虛弱道:“我沒事……只是傷勢加重了,少華說調養一陣就能好。相信他,這麼多年我的命都是他救回來的。”少華,應該就是那刀疤臉了。
聞言。臭狐狸心中一寬:“那女兒就放心了。”
笑望著女兒,陳父眼裡含著說不出的歉意:“晴兒,為了父親,你這麼多年受苦啦,本該再尋找一個好婆家,是為父拖累了你,等少華治好了我的病。為父一定替你再尋找一個好婆家,相信少華會理解的。”
臭狐狸心中淒涼,只顧搖頭:“父親別說了。我哪都不去,一直陪在父親身邊。”
陳父呵呵一笑:“放心吧,少華很快會治好我,他親口說過。”
“那就好。少華的煉妖術。我信得過。”臭狐狸道。
一對父女深情,偏偏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我說那個老傢伙,你這麼欺騙自己女兒,真的好嗎?你自己身體怎樣,你心裡有數,你敢不敢告訴你女兒,其實,你活不過半個月?”
陳父笑容一僵。猛然抬頭,雙眼如猛虎:“你是誰?胡言亂語什麼?”
臭狐狸急忙說話。江白羽卻先其一步攔住她,似笑非笑道:“老傢伙,你太小看自己女兒了,你覺得,她真的相信你連篇鬼話嗎?”
果然,臭狐狸臉一白,慌忙給江白羽眼神,讓他住嘴。父親話中幾分真,幾分假,以她的聰慧不難判斷出,恐怕她不在這段時間,少華已經停止了對父親治療,否則,斷無可能突然嚴重到這般地步!
陳父老軀一顫,歉意的望著女兒:“晴兒,為父不想再拖累你,更不想受制於少華了,為父英明一世,臨老時,卻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犧牲女兒幸福,自己也要像狗一樣屈居在別人腳下!”
臭狐狸嬌。軀一顫,眉宇間煞氣密佈:“父親!你什麼意思?我不在時,少華對你做很過分的事了?”
陳父沉默了一會,最後慘笑一聲:“過分?對一個要靠著別人才能苟延殘喘的廢物,別人再怎麼樣也不算過分,不過是為父貪生怕死,跪在他面前,乞求治療罷了!”
“什麼?父親你,對他下跪了?”臭狐狸如遭雷劈,渾身劇顫,氣得瑟瑟發抖,她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自己父親屈辱向一個女婿跪地求著治療,然後被狠狠拒絕的場景!
緩緩閉上眼,臭狐狸內心屈辱萬分,隨後睜眼,濃濃的殺意在眼中徘徊,半晌後,氣得嘴唇哆嗦,徐徐開口:“女兒,去求他!求他繼續治療父親!”
陳父慘笑:“不要!女兒,你不要去!少華已經不是當年的少華了,我們陳家養虎為患,他已經有了自己的野心,你去了只是自取其辱!我已經連累你多年,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你向那個狗雜種求饒了,你若敢去求他,為父現在就死給你看!!”
“父親!可是你!”臭狐狸不爭氣的滾落下淚水,心中又是恨,又是悲哀,對自己的相公,那縷一日夫妻之恩,漸漸泯滅,從他讓自己父親下跪求著治療那一刻起,臭狐狸就斷絕了自己心頭這縷執念。
陳父抱著女兒的頭,滾落下兩行老淚,慘笑道:“早知今日,當初何必苟延殘喘?讓女兒平白受了多年委屈!”
擦了擦女兒臉上的淚水,陳父眼中漸漸迸射著寒意:“女兒,你放心吧,為父不會再用自己的命讓你受委屈!我的命,至多隻有半個月,半個月裡,就讓為父替你做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