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自己的意思吧。計委那邊過去也聯絡過我,他們認為我在zhōng yāng領導身邊工作的時間比較長,對政策的把握比較好。不過,我此前一直在猶豫是不是要過去。”
“現在怎麼又下定決心了?”林振華問道。
何海峰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其實和你還有一些關係呢。”
“和我有什麼關係?”林振華有些糊塗。
何海峰道:“上次你在我這裡,跟我說了一句話,對我很有啟發。你說我們體改委是風口浪尖上的單位,思想碰撞非常嚴重。後來我認真想了一下,覺得你說的是有道理的。其實我自己也一直都注意到了這一點,而且也一直都在努力地保持一種不偏不倚的立場。但現在看來,要想繼續不偏不倚恐怕很難做到了。”
“怎麼……呃,算了,這些事我也不需要知道吧。”林振華有心追問一句,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在80年代末的這個時點上,關於中國改革的路徑和最終模式,有著許多的爭論,這種爭論也同樣體現在高層中間。何海峰說自己已經很難保持不偏不倚的立場,指的就是這一點。高層爭論的結果,林振華作為一個穿越人士,其實也已經是非常清楚的,他沒有必要讓何海峰向他透露這種具有一定密級的資訊。
“到國家計委去也挺好的,其實我一直希望能夠做一些實務工作。政策方面的理論研究,我已經做了六七年,也快做膩了。”何海峰用輕鬆的口吻說道。
“不過從我個人來說,倒是很希望你到國家計委工作喲。”林振華說道,“我們馬上就要搞全國xìng的大協作了,有你這位國家計委的副主任給我們當後盾,我的底氣就更足了。”
何海峰道:“後盾不後盾的,可不敢說。不過,我對於計委的工作倒也有一些想法,到時候肯定還得請你給參謀參謀。上次你跟我說起的打通長江黃金水道的設想,我和計委的同志已經討論過了,大家都覺得很有啟發。近rì計委就會與交通部、水利部等部門聯合發出一個通知,規定未來長江上自宜昌以下的江面上,任何新建橋樑的淨空都必須控制在40米以上。”
“太好了,老何,我代表長江中游四億人民感謝你。”林振華說道。
“你不覺得自己代表的人有點多嗎?”何海峰調侃道,“你要感謝,就感謝你自己好了。現在大家都在關注沿海開放,誰也沒有考慮到20年以後長江中游的發展問題,是你最早提醒我們注意這個問題的,所以,要說功勞,主要的功勞還在於你自己呢。”
“老何,我的原則是:第一,功勞永遠都是領導的。第二,如果功勞是我自己的,請參見第一條。”林振華嘻皮笑臉地說道。
何海峰哈哈大笑:“小林,你現在也是一個副總經理了,說話的時候,嘴上是不是也該有個把門的?老是這樣沒正形地說話,大家會覺得你不夠穩重的。”
兩個人又聊了一陣閒天,林振華閃爍其辭地提醒何海峰,要注意未來一兩年內國內和國際政治上的突發情況,何海峰神sè凝重地記下了。他雖然不知道林振華所指的是什麼,也不知道林振華是根據什麼而提出這樣的問題的,但他明白一點,林振華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些話。
“好了,老何,我告辭了。你的升官酒,我就不去喝了,改天何副主任如果有空,歡迎到我們潯陽去指導工作。”林振華站起身向何海峰告辭。
何海峰起身相送,說道:“怎麼,小林,也沒空到家裡去坐坐嗎?”
林振華搖搖頭道:“沒時間了,和ALK的技術轉讓協議還要進一步討論,此外,我們還要去找協作廠家交流。對了,今天晚上陳天還幫我約了一個人呢,我也得去見見。”
“幹什麼的人?”何海峰隨口問道。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