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溫殊色並不著急,腳步悠悠地跨進屋,見郎君正躺在床上翻著書,一面把手裡買的一堆物件兒擱去木几上,一面扭著頭關心地問他:“郎君,今日還在疼沒?”
床上的人沒有應她。
溫殊色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微微詫異,東西擱好了,才走過去彎腰喚他,“郎君”
見他依舊沒抬頭,索性把自己的臉擱在了他書頁上,衝他一笑,“郎君,我回來了。”
謝劭被迫地看著跟前消失了一日的小娘子,終於出了聲,“我怕不是你郎君。”
溫殊色一愣,目光落在他臉上細細打探了一番,抿著笑意,“你不是我郎君,那你是誰。”
今日那丫鬟回來稟報她和二夫人進了戲樓時,他是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了,如今見到這張臉,又瞬間沒了脾氣,無力地問她:“什麼時辰了?”
溫殊色轉頭看了一眼滴漏,回答,“亥時。”
“你還知道回來。”
原來是為這個事,“今兒我陪婆母瞧宅子去了,婆母真不是郎君所說那般,她也喜歡聽戲”
謝劭並不想聽,偏頭打斷,“嗯。”
“父親回來了嗎?聽母親說他喜歡飲高粱酒,明兒我去給他買幾壺”
堵在心口的悶氣,實在憋不住了,謝劭突然一聲嗤笑,“溫殊色,是不是所有人你都能放在心上。”
看著她愣住的神色,心口驀然一揪,目光沉靜地問道:“唯獨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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