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事上躺著也中槍啊……我和那個人長得很像嗎?”
居酒屋裡頂替了她身份的假‘玖木綾’,和這一連串攪成亂麻的奇異遭遇,或許說不定都和那個人有關。
“哼……沒準是這樣吧。”
用模稜兩可的態度回應了一句,高杉晉助不知何時站起了身,蒼白纖長的指節叩擊著衣料表面,撣下金蝶和服上沾染的塵埃灰跡, “你的事情,已經不值得過多關注了。”
“……切,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學會說人話嗎高杉。”
桂小太郎臉上的迷惑與不解顯而易見,與高杉不置可否的隨意語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目光觸及對方裸。露著大片肌膚的腰間,被一本破裂的草綠色軟皮線裝本吸引了注意,原本正氣凜然的眸子卻頃刻間有些柔和了下來,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原來你還隨身帶著那種東西啊……”
他從懷裡抽出了另一本模樣與其如出一轍的本子,封皮中央裂開的部位黏著乾涸的黑紅血跡,“看來我們半斤八兩呢。”
“……不,你們傻的程度不同。”
信口駁斥了一聲,玖木綾從頭到尾看得有些雲裡霧裡,直到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桂、高杉和銀時的故交三角戀,不由得混亂地用指尖絞了絞眉梢。
高杉晉助瞟了一眼對方手裡抓著的物件,濁色眸中似有所悟,“多虧了這個東西,你才從紅櫻刀下逃過一劫嗎……呵,要善待紀念品才行啊。”
“不,是多虧了你那個沒用的部下,他真是個不合格的試刀殺人犯。”
桂的音調拔高了幾度,柔細瑣碎的黑色劉海下雙眼閃光,“他當時精蟲上腦興奮得過了頭,也沒認真確認一下,割下我的頭髮就走掉了。高杉,你可要好好讓手下記住這個教訓哦。……啊,還有,剛才也拿紀念品擋了刀的人才沒資格說我。”
玖木綾的目光在他被割成半短的髮絲上滑來滑去,十分讚賞地點了點頭,“原來你這個新發型是那個砍人似藏乾的啊。他現在大概已經和銀時交上手了……別忘了等他回來一定要給他加薪,高杉先生。”
“我會的——如果他有命回來。”
爽快地一口應允下來。高杉晉助翹了翹眼梢,微微收縮的瞳眸鉤在桂小太郎身上,“看來不光是逃跑技術,連裝死也越來越拿手了嘛,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所以呢?被強制換了髮型心裡不爽,就特地跑來找我復仇麼?想說在背後指使他的人是早就看不慣你長髮的我?”
“不管是你慫恿的,還是他的個人行為都與我無關……可是關於你近日來的行為,我既然已經有所耳聞,就絕不能袖手旁觀。”
桂小太郎緩緩橫過武士刀平放在身前,平緩無波地敘說道,“你虛妄的野心和那個不可能實現的瘋狂計劃——抱歉,就讓它消失在海平面上吧。”
“說的還真夠冠冕堂皇啊……不過,現在你又能做些什麼?況且,即將要消失在海平面上的人——是你吧。”
“別說傻話了,在沒有看到江戶的黎明之前,我是不會死的。被你們這些人粗暴的搖醒,江戶也一定不想睜眼啊。”
“誒嘿嘿嘿嘿嘿——是桂啊,是桂。”
“真的是桂呢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少插手,他可是我的獵物。”
兩道尖刻猥瑣的語聲自身後傳來,桂小太郎和玖木綾立馬扭頭看去。
高杉平靜地向後仰頭,重新倚靠上欄杆,帶著淡漠的微笑看著兩人。
……
“我說,你們兩個——”
在看清了來人的樣貌體態後,受到了心理創傷的玖木綾忍不住撫了撫胸口,驚魂未定地一揚眉,“是在COS八戒和它的大師兄*嗎?……還原度不太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