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閃,五指抻直一個手刀劈上他握刀的手腕,成功讓他五指微微鬆弛了半秒——僅僅是這半秒鐘的時間,她已經偏頭脫離了他所能掌握的範圍,接著立刻勾拳將他逼退幾步拉遠距離,抬腿猛地一記正踢蹬上他胸口。
在他吃痛呻。吟了一聲略弓起身子的剎那光景,玖木綾已經迅速彎腰撿起了自己的那把已經殘破豁口的武士刀。
即使是處在微妙的劣勢,隔著墨鏡的眼神依舊沉著而冷定,河上萬齊果決地鬆開了抓住刀柄的指節,轉而稍稍發力抽出掛在背後的三味線——
糟了,忘了這傢伙還有這一招……
從三味線琴碼處延展的堅韌琴絃纏裹住她意欲衝來的步伐,不等她始料未及地匆忙穩住前傾的中心,又有一根琴絃加緊勒住了她的腳腕。
面板被鋒利的弦割裂,血液汩汩溢位。琴絃切斷皮肉深入絞住骨骼關節,她徹底失去了平衡,極端狼狽地向前撲倒在地上,額頭磕碰到一塊凸起的裸石,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花子……!”
坂田銀時總算姍姍來遲,循著打鬥聲和交談聲趕到面前,注意到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的玖木綾,他霍地一陣怔忡,狠狠揚起眉毛即刻殺氣暴漲,“你……喂,我說那邊戴著死蠢耳機的那個,是你殺了花子嗎?”
“……”
沒給河上萬齊回答的機會,他的木刀已經伴隨著凌厲的怒意急速劈斬而來!
反應飛快地調轉身形堪堪躲開攻擊,河上萬齊緊繃著斷裂的小腿肌肉,若有所思地出聲道,“白夜叉,真是不容小覷的可怕實力啊。你就是那個從地獄歸來的惡鬼……嗎。”
他本已不吝惜說出心中極高的讚譽和評價,可惜對方似乎根本就毫不領情,手下多變難測的攻勢未曾減弱半分,口上還乾脆地回敬了他,“關你啥事,想知道高畫質無。碼的詳細情節的話先交三百日元。”
揮刀抵擋,邁步閃避,河上萬齊的反應速度漸漸落後於對方精純高超的刀技,他想了想,又一次拿起三味線。
坂田銀時俯低身子向對方衝去,卻不料後者根本無意直接迎擊,反而向前躍起從他頭頂輕快跳過,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四肢就被死死絞住,他牙關一合回頭看去,發現數根細細的銀絲折射皎白月光,將視網膜分割成無規律的明昧色塊。
他嘗試著掙扎,可一動彈周身就是撕裂般的生疼。
“你這傢伙……”
“想救綾綃?已經來不及了。……想救同伴?你認為他們有可能倖存嗎。”
河上萬齊搖了搖頭,神態叵測而探不到底,“別說他們早就被鬼兵隊和真選組叛黨的數百人包圍——半分鐘以後,在火車的必經之路上,還有一個驚喜在等待著他們。”
“……驚喜……?”
高處鐵軌上減速執行著的火車已經逐漸遠去,坂田銀時的眸子凝注了幾秒,隨後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隨之而來的映在眸底跳躍翻卷的火光。
重物下墜的沉悶響動經久不衰,他擰緊了眉頭。
近藤、土方和沖田還有神樂、新八……他們都在那列火車上與敵人戰鬥著。……然而火車的必經之路,那座橫亙在水面上的橋已經在爆炸中坍塌了。
“爸爸……?”
草叢裡傳來一聲不確定的呼喚。
玖木綾扶著額頭上腫脹的鼓包,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有點茫然地注視著此時的局勢。
銳弦緊繃在身上的劇痛讓坂田銀時的頭腦出奇清醒,他隨意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撇去一眼,嗤地一揚嘴角,“什麼嘛,原來你沒死啊花子……”
“那麼容易就死掉的話,還要女主角光環做什麼。”
不久前剛從暫時的昏厥中醒來,視力還是混沌一團沒有完全恢復,玖木綾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