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今天的事情,你覺得我做的是不是有些魯莽、狂妄了些?”
婁嬤嬤現在已經習慣,在可馨面前,和她平起平坐,只不過屁股只搭半邊,比剛開始高低不坐,進步不小。
婁嬤嬤沉思了十秒鐘回答道:“老奴知道郡主是想立威,要說這麼做也對,不然,以威北侯這些人的二皮臉,您要想用以德報怨來感化他們,怕是不太容易。借住王爺之手,是最快的辦法。”
可馨點點頭,感嘆道:“是啊。。。強權震懾,確實有點非我所願,可確實是最有用、最直接的辦法。不然,老太太倚老賣老,一個孝子壓下來,就把我製得死死的。我不能總讓曜翬為我出頭,會給他留下罵名的。其他人一看老太太能壓制我,肯定就會蜂擁而至,想把我蠶食了。我和曜翬的錢財,對他們來說,看得著,吃不著,鬧心啊!我一個四品官的庶女,就算是有太后娘娘的封誥,他們仗著是百年世族大家,也不會把我放在眼裡的。”
婁嬤嬤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郡主您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一家人,除了郡馬爺和兩位小姐、少爺,就沒有一個好人。”
可馨一聽,抬頭問道:“哦?你也覺得曜翬的大嫂不好?”
婁嬤嬤搖搖頭,“郡主不覺得,她沉府很深嗎?今晚的事情,可以說,完全是由她一手挑起的。她不說那番話,老太太還不能借機發難;而且,她嘴上在那對您說抱歉,可是話裡有話,都是在怪您,攛掇著她的兒子不聽話。郡主,說句不中聽的話,這樣表面柔若無害的女子,真要是害起人來,才是最可怕的。”
說到這,婁嬤嬤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罵道:“就像賢妃刁姒鸞,剛開始溫柔賢良的,對皇后娘娘不知多恭敬、多體貼,最後怎麼樣?皇后娘娘在她手裡吃虧最多。老奴恨死了這種裝模作樣的死女人!”
可馨對她的看法,也是深有體會。江翌瀟這個寡嫂,真是讓人看不透。
第一次見面,就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說話綿裡藏針,不是地戳你一下。
第二次見面,將柔弱無助的林妹妹樣子,發揮到了極致;可惜沒有林黛玉那一身“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的清高和孤傲。
不過倒也贏得了自己的同情,直接就將她的自私,歸結於為了兒子,連尊嚴都可以放棄的慈母,連自己都不忍心拒絕她的哀求了。
昨晚則讓孩子,為自己送吃的。貌似很關心自己,可是現在想來,孩子送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拒絕不吃?縱使再懷疑,自己也不能傷了孩子的心。
結果自己和丫鬟吃了東西,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適,想化驗,留下的食物,卻又被人好巧不巧地扔掉了,扔掉東西那人,還是她送給江翌瀟的。
整件事情,看是沒有關聯,其實一環扣著一環,幾乎沒有漏洞。
自己直到傍晚前,還沒對她有懷疑,可是她進來一番感激的話,很快激化了自己和老太太的矛盾,點燃了老太太對自己仇恨的火焰,這就讓她不能不有所警覺了。
幸好自己不笨,幸好在現代沒少看宅鬥文,不然,怕是自己到現在還在感激她。
可是,她是江翌瀟的親搜子,為什麼要害自己?她不是應該和自己綁在一起,一致對外嗎?
難道是老太太逼她的?還是因為她是老太太的侄孫女?
可馨想不明白,抬起頭問婁嬤嬤:“可是她的動機是什麼?害了我對她有啥好處?她就不怕相爺知道了,從此再也不管她和她的兒子?”
婁嬤嬤搖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道:“相爺怎麼可能會懷疑她害你?就像皇上,直到現在,也不相信,他‘賢惠的’賢妃娘娘,會是將太子爺推進荷花池裡的兇手,還認為是皇后娘娘善嫉,想借機搬到情敵、政敵。無憑無據,你懷疑是她害你,相爺要是能相信才怪。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