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回不回日本的問題,而是忍唸書的問題——
“聽說你剁了你們學校義大利幫派老大的小指,還弄斷他五根肋骨,害他到現在還住在醫院中,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你訊息很靈通嘛!”伊藤忍語帶嘲諷的說。
“因為這件事,對方那個當市議員的老爸,氣得跑到學校去威脅校長,要校長把你開除,校長既不敢開罪那個市議員,又懼於我們的勢力,左右為難之餘,親自跑到日本去求我們自動轉學。這麼重大的事,你說我怎麼會不知道?”
伊藤忽冷著一張沒表情的臉,擦拭著手上的武士刀,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宮崎耀司早已習慣他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並不以為忤,繼續說著他想交待的話:
“忍,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你到紐約來才不過一年,已經換了十一間學校,你不覺得這個數字比較誇張了一些嗎?如果你這麼做的目的真是存心氣死世伯,我勸你最好適可而止。世伯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如果一再地挑戰他的容忍上限,哪天真把世伯給惹毛了,對你不見得有好處。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這層道理,是不是?”
他和往常一樣,習慣性地說到此處便停下來徵詢伊藤忍的意向;但這回也與以往一樣,得不到任何善意的響應。
宮崎耀司習以為常地繼續該做的事,取出一份檔案交給伊藤忍,道:
“這是你第十二間學校的入學資料,找個時間看一看,我希望這會是你所就讀的最後一間學校。”每次把新學校的資料交給忍,他都會說這番相同的期望,但每一次盼到的都是重新說一遍的失望。
所以,他這次也不是真心抱持多大的希望,只是忍不住關心的成分居大多數。
伊藤忍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宮崎耀司也不期望他有更人性化的表示,完成此趟前來的任務後,事情繁重的他便打算動身回日本去。
“好了,我該回去了,你好自為之,凡事適可而止,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會再來,保重。”
宮崎耀司說完便疾步走人,因為他知道再等也等不到伊藤忍友善的響應。
他交待了紐約的心腹一些事後,便匆匆離去。
伊藤忍在他前腳一走,便帶著大批手下向另一個幫派老大尋仇去了。
樹叢茂密的公園一隅,月兒被烏雲遮去了光采,四周顯得格外幽暗。
但是不良幫派份子間的激烈械鬥,卻一點也不受黑夜的影響,血光飛濺地不斷進行著。
經過一陣狂亂的廝殺,大勢似乎已告底定。
贏的是伊藤忍所率領的日本不良幫派,被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老大還被生擒的是近半年來,一直和伊藤忍爭第十一街一帶地盤的瘋狗幫。
“你……你想做……做什麼?”被制服而貼上樹幹的瘋狗幫老大,面對雙眸閃著寒光的伊藤忍,下巴抖得厲害連帶說話部嚴重結巴。
“當老大就要有當老大的氣魄,別一副蹩腳的樣子,我會讓你死得很符合老大該有的場面。”伊藤忍右手持槍抵住他的眉心,左手亮出鋒利的小刀,貼住他的右腕,從動作看來是要挑斷他的手筋。
“不要……十一街的地盤給你就是了,別傷我——”瘋狗幫的老大眼看深受威脅的不只上半身,連雙腳的腳筋也即將被伊藤忍的手下挑斷,再也顧不得什麼老大的氣魄,拼命的討饒。
可惜他錯了!
他不該討饒,因為伊藤忍對討饒的人特別殘酷。
“啊——”
隨著瘋狗幫老大淒厲的慘叫聲驚地而起,他雙腳腳踝附近的筋已被伊藤忍的手下挑斷。
“別叫,當老大不該受一點小傷就大叫。”伊藤忍冷血地下達第二個指令。
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