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都是皮外傷。沒事兒了!他就是得靜養。還好腿上咬到的地方都是肉,失血有點多,殘不殘還說不準。但是他要是兩天之內不醒來,基本上就可能會判定為腦癱了……腦袋裡進蟲子了也說不定。”
他看我們兩個人都瞪著他不說話,他就又說:“這胖子命大,誰腦癱他都不會的。想當初我們東村霸王幫二十三個人追著打他一個,他不還是活的好好的?”
“二十三個?”我重複了一下他說的這個數字。平時看見圍毆,四打一就已經很稀有和殘忍了,這二十三個大小夥子打鄭大基一個人,是個什麼概念?
王亮得意洋洋的點點頭表示這件事情千真萬確,可我心裡卻嘀咕:鄭胖子單槍匹馬的一個人捱打,做出這種表情的應該是鄭胖子才對吧。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察言觀色應該是最基本的職業技能。王亮想必是看出來我心裡在想什麼了,聳聳肩裝作無所謂的說:“這小子,十三歲就敢偷看我們東村村花洗澡。你們說該不該打!”
“當然該打!”我沒走腦子就蹦出來這麼一句話,雖然這是經由我自己的意識控制說出的一句話,但是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王亮操縱了一樣。
王亮從口袋裡掏出了七個圓球一樣的東西,說:“這是鄭胖子鼻腔和喉嚨還有被啃掉半個的小腿裡挖出來的,別扔啊!你們找個玻璃罐之類的東西給它裝起來,放在黑暗的地方,有時間找人研究研究。”
我已經看出來這是什麼東西了,所以猶豫了一下沒有伸手接過來。但是迦楠好像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一樣,伸手就抓起了其中一個黑球。她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著它,雙手稍稍用力,蟲子就捏碎了。留下一灘墨綠色的汁液,頃刻間蟲子已經變成了透明的空殼。
我和王亮面面相覷,雖然我早就知道她是金剛芭比,但是還是無法相信迦楠是有如此神力的人,要知道這個蟲子堅硬的連王亮的大皮鞋都踩不碎。我怕迦楠的殺戮之心再起,把剩下的蟲子全接過來,去找了一個玻璃罐子裝上。
好像鄭胖子的狀態趨於平穩了,我和迦楠都進到宿舍裡面。我對二兩一說:“這位壯士……二兩一……你怎麼消失了又突然出現了?”
二兩一沒有答話,看了一眼王亮,王亮就知道二兩一想讓他說,於是他說:“他啊,上次老李出事的時候,看到你們那個密道里有這種東西,不過你們好像都沒怎麼注意。所以趁著這幾天去他師父那裡拿藥去了,沒想到你們兩天都等不了,就冒冒失失的先下去了。”
“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我問。
“二兩一是我師叔。”王亮說。
師叔?看王亮一臉精神病的樣子,我不相信王亮還學過什麼武林絕學。二兩一是替張木匠來拿皮影的,王亮又認識二兩一,他們兩個又是主動要求入夥的,這裡面肯定有某種聯絡。
“壯士……你真的睡在外面那個電井裡?”我學著鄭胖子對二兩一的稱呼問他。
“那裡比較寬敞。”二兩一說。
我沒說話,心情覺得很糟糕。從我踏進放映廳的那一刻起,我就把自己當成這個放映廳裡的一份子了,其實我和迦楠的感覺是一樣的,兄弟如手足。所有自己當初的朋友都被一些意外牽制住,把我們活生生的剝離開。我現在只盼著鄭胖子快點好起來,殘不殘廢另說,最起碼是要醒過來的那種。
我把迦楠叫出來商量了一下,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是應付不過來的,他們如果有什麼異常舉動多加註意就是了。之前鄭胖子也想讓二兩一入夥,而且二兩一可以照顧鄭胖子,要麼乾脆我們就把老李的床鋪給二兩一住吧。迦楠不置可否,但是並沒有明確的反對,我看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像得了特赦一樣顛顛的跑回去求二兩一在我們這裡住下。
第二天早上,王亮就說他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