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沙貝兒直直地看著那道巨大的傷口,因為她必須記住臟器的位置,才能夠處理穆康的傷口。
她拿起針線,手沒抖,但心已經揪成一團了。
她匆匆地擦去眼角的淚,逼自己冷靜,她現在不需要感情,因為那隻會妨礙她救人。
但她彷彿能聽見滴滴答答的水聲,那是心在淌血的聲音。
“貝兒……你……我……”沙堡主有些結巴,這裡血腥太重,他怕女兒受不住。“要不要爹來替你?”
“不必,我可以的。”他去取百草參前,教了沙家人很多急救方法,他早知道自己這一趟去必定危險。
那時沙貝兒就做了準備,所以他教的東西,她聽得特別仔細。
她記得他說過,越是危險的時候,越要冷靜,存活的機會越大。哭泣不能解決問題,所以她聽他的話,擦乾淚、洗淨手,將他的內臟推回腹腔裡。
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但他一動也不動,她只能繼續接下去的工作——縫合他的傷口。
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