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輝跟金焰兩個好奇不已,特別是白芳教過的學生,更是在背後小聲說話,白芳聽在耳中,也並不想解釋什麼。
幾人進屋坐定,一時也無計可想。鳳凰是這些人當中最有權威的,但是功力耗損,心有餘而力不足,金輝與金焰始終還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阿土口不能言,更是計拙,白芳直覺得腦袋暈暈乎乎,不知道如何是好。儘管外面的天空依然潮溼而悶熱,宿舍裡卻是非常陰涼,聽人講,這活動房又稱二度,意思是,冬天的時候,屋裡氣溫要比外面低二度,夏天的時候,屋裡氣溫要比外面高二度,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並不確切,不管冬夏,應該都是比外面低二度才對。
白芳有個毛病,一有心事就皺緊眉頭,遇到這種事,兩條眉毛都快皺一起去了,口中不時嘆息,其實自己倒並沒有在意,只不過這聲聲嘆息讓其它人聽了也開始心煩意亂。
白芳停下來翻日曆,離七月十五,已經只有三天時間了,這麼短時間,既要想辦法把江紅救出來,還得想辦法恢復這幾個人的法力,柳紅還不知下落,白芳實在一籌莫展。
心中雖然煩惱,肚子卻又咕嚕嚕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有什麼辦法,人嘛,總是要吃飯的。
一提到吃的,頓時都來了精神,鳳凰是不需要吃飯的,便留在宿舍等候,三個人出去飽餐了一頓,天色尚早,路上車子開過,起了不少灰塵,白芳道,不如我們出去走走,老想著這事頭都大了,說罷便往前走去,金焰不願出去,便先回宿舍守著,金輝與阿土跟在白芳身後一路行去。
學校向東是一條大馬路,馬路南邊,卻是大片的田野,因為市裡的開發尚在起步階段,所以大片的田裡還隨處可見。
走著走著,白芳突然覺得滿心疲倦,尋了塊略顯乾淨的地方便坐了下來,金輝猶豫了一會兒,也挨著白芳坐下,阿土在草地上撒著歡兒,兩邊的稻田裡是流水潺潺,風兒輕輕的吹過,不涼,但是拂在身上也煞是舒暢,天上的雲是白白的,天是藍藍的,白芳突然覺得腦袋裡空靈一片,渾然忘我,金輝見白芳這樣子,趕緊叫了幾聲,白芳一句也未聽見,金輝擔心,又連叫幾聲,還伸手去拉白芳衣袖,白芳恍然回過神來,不知所以的看著金輝,金輝說,我看你愣神,怕你出事,所以。。。。。。;白芳心下頗為感動,想道,如果能夠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著,是件多美的事啊,為什麼非要搞這許多事出來呢?一時間,什麼白馬,什麼劫難,統統都不在腦裡了,白芳看著藍天,微微眯起眼睛來說,你不覺得,這樣閒適的生活,才叫幸福嗎?天天為了那些煩瑣的事忙來忙去,最後也不知得了些什麼,真是沒意思啊,人,應該儘量的享受生活本身的美好,才不覺得是白來人世一遭啊。金輝接著她的話頭說,是啊,我對人生的追求就很簡單,找一個喜歡的人,陪我平平靜靜的過這一生,對於什麼名,什麼利,我都是不在乎的。白芳聽說這句話,有些意外的看了金輝一眼。這個世界上,不追名逐利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有,也怕被人斥為沒追求,不思進取。
轉眼天色已近黃昏,太陽落下去,東邊倒映出了彩虹來,蚊蟲也開始多了起來,煞是煩人,兩人起身想走時,方發現阿土已經不在了。天色這麼晚了,阿土能上哪兒去了?兩人心急,四處尋找。南方的田野,草是相當茂盛的,那麼一條小狗,真不知道能躲到哪兒去。金輝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白芳,說,不如,我們分頭尋找吧?白芳笑道,這荒野地方,阿土沒找回來,你又丟了怎麼辦?
兩人邊走邊尋,找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看見阿土身影,不禁心下有些著急,再走了一段,突然聽見了阿土微弱的叫聲,尋聲找去,發現阿土自坡上跌了下去,一條腿,被卡在了縫裡。
雖然是土縫,可是頗為狹小,一進半會兒也出不來。
兩個人手腳並用,將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