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嫣氣血上湧,準備抱住落不忘,再引雷電之力,玉石俱焚。
就聽一個聲音道:“別想不開啊,留得青山在,自有兔子肉。”
從兩丈多高的樹上,幾步飛躍下來一個年輕人,身形高瘦,玉面朱唇,明明是個男人,長相卻是雌雄莫辨的好看。
落不忘十分警惕的後退:“什麼人?”
這男人道:“醜丫頭,不就是想找個替罪的,保證會有一個,不就成了。”
落不忘被這聲醜丫頭氣到了:“不行,我就要她!”
這男人道:“可她昨晚和族長在一起,你若非要她去認,族長就知道這事有蹊蹺。”
落不忘驚疑不定,想了一會兒:“如果一個時辰後沒人去擔著這事,落雲嫣,你就等著受著!”她轉身走了。
落雲嫣躺在地上,一隻手撐著起來,緩緩移動靠著棵樹坐著,她全身依然無力,又剛剛失禁,起不來也不想起來。
她有些難堪,舉著一隻焦黑的手,抬頭看著這個年輕人:“你是誰?為什麼幫我?”
她昨夜自己在研究術法,並未與老族長在一起。
這年輕人道:“你好,蠱族大祭司落雲嫣,在下張柏翊。”
這個名字耳熟卻一時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剛剛落不忘也喊出來了,他知道了也不奇怪。
但他還大包大攬,答應了給落不忘找個頂包的。
張柏翊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姑娘,得罪了。”走近了,輕輕蓋在落雲嫣身上。
他又退回剛才的位置:“落姑娘,在下喊葉舟一聲叔叔,幫你是於情於理。”
停了一下又道:“在下小時候就常被打扮成女孩,姑娘若是有衣服釵環脂粉幫我上個妝,我去扛個罪應該可以。”
落雲嫣心中電光石火的劃亮:小時候就常被當女孩子,喊葉舟一聲叔叔,姓張,張柏翊,落雲嫣知道他是誰了。因為張家兒郎死得太多了,他奶奶失夫失子,害怕再失去他,不知從哪聽的理兒,小時候常常將他扮成女娃。
落雲嫣道:“如此先謝過定國公了。”
張柏翊嘆口氣:長得好看的女孩子是不是腦子不太好,說要為她扮女裝的時候就別提他定國公的身份了。
張柏翊,張家十二郎如今唯一的獨苗,來滇南找葉舟,無意間聽到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
以張家當年的戰功,封了兩個國公,定國公與安國公,張家人陸續戰死,安國公一支已無人可繼。
定國公的位置自這位張柏翊出生起就是他的,又稱襁褓國公。
張柏翊又道:“落祭司,以後還是不要衝動之下想著同歸於盡了。只怕成不了。”
落雲嫣抬眼看他。
“若她說的那個什麼咒是能將她受的傷害都轉移到你身上。
那隻要這個咒在,落祭司若發動同歸於盡的攻擊,你就永遠會比她先死,你受的是雙倍,甚至三倍不止的攻擊。只要你活著,傷害就源源不斷的轉到你身上,等於是自己瘋狂的在打自己,直到打死為止。
除非有什麼辦法,保證即使落祭司已死,對她的攻擊仍會持續,才可能在你死後將她殺死。
但她又說只要你死,你身上的力量就會自動歸於她。那就還得有一個條件,你死後,對她的致命攻擊要早於她接收你的力量之前完成。不然,等她接受了力量,殺死她仍然困難。
所以,若是沒有謀劃佈局,落祭司不要衝動之下就起了同歸於盡的心,萬一自己是真死了,她還活著又收了你的力量,多不划算。”
落雲嫣低頭不語,然後笑笑:“你絕望過麼?我不斷地絕望,有希望,又絕望,有希望,更絕望。”
張柏翊也靠著旁邊一棵樹坐下:“沒到最後,誰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