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斷流填土倒石,要大量的砂石土方,青壯年用挑的,婦儒老幼沒有工具了也擔不動,就用肩背手扛。
他和帳房算過,全縣一萬多人,按土石堆填的方量算,他欠全縣老百姓三萬個工,就是平攤下來全縣每一個人都在這工地上白乾了三天。他們個個家裡都不富裕,各有各的難,可幾乎所有的人都來幫忙了。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有糧的也多烙幾張餅帶來……
現在停工了,等這些工人能重新回來,要三個多月,那麼整個工期無論如何在春汛來臨前完不了,所有這些努力都白費了……
無數日日夜夜的期盼和付出打了水漂,縣令坐在岸邊,對著河水落下淚來。
縣令坐在地上哭,被從凌空滑索上下來的百姓看到了。自從搭了這飛索,有膽子大的就也嘗試用它過河,慢慢就越用越溜,用的人也多起來。
最初見到百姓有人用,縣令找人重新加固,又在上下修了落腳的圓臺和樓梯。
橋修不了了,縣令坐河邊抹眼淚迅速傳開。縣令自己都沒想到,他全縣去了兩千人到知府大衙,要知府出面替他們縣做主。
這事鬧大了。
所有人都瞞著他,他一醉方休,第二天休沐,等知府派出的人突出重圍找到他,他聽了慌得不行趕到,差點兒跪下了才把百姓勸回去。
知府出面在周邊五個縣找各工種工人,來這個縣支援,等於專項技術工種和力工給湊齊了。
橋重新動工開修,二千人圍著知府衙門要說法,知府不敢瞞著,這事的前因後果報了上去。
文官所知的“奪路之爭”大概就是這樣,但這事報上去,京城收到時,軒轅昊已經不在宮中了。